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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走了半月有余,开春了,日头也渐渐暖和了起来,虽说还有一丝寒意,不过好歹可以把棉袍给脱了下来。
这段时间两人大多时候还是白天走各种小道,要入夜的时候再找一个村子或者小镇借住一晚,实在找不到人就只能露宿野外了,不过得益于天气转暖,就算露宿野外也没开始那么难受了。
想才离开村子的时候,那时野外睡上一夜,入睡难,脚冷得像刀割一样。
起床难,地上睡一晚,人都僵了,腰酸背痛。
现在好多了,野外稍稍有点冷,但不会有刀子割肉的感觉,睡硬地面睡久了还挺舒服的,不会再腰酸背痛了。
其实也不是没想过割点草铺地上,软一点,也睡得舒服一点,可一天路赶下来,哪儿还想多动一分呀,况且还得识文练字,不要以为识文练字比赶路轻松,费心呀!
这些苦也算吃得值,对于云远的呼吸与步伐技巧,东方总算是认可了,就算路再崎岖、再难走,也打乱不了云远的节奏。
自从前两天找到脚下功法与呼吸之间的节奏配合以后,云远发现赶路真的轻松多了,一呼一吸,一步一进,应运而为,云远总算理解了东方半个月前说的“七分神似而八分神似了”
。
虽说只有两三分之差,可当自己真的十分形似十分神似后才知道,两三分之差有如天壤之别。
当然还有更高兴的事,东方准备教自己入门武道了。
两人这天中午就落脚在了一个大点的镇上,这可是好久没发生的事,难得有机会可以好好休息休息。
找了个客栈定好房间,美美地吃了一顿,下午两人就上街采购去了,这次采购的东西有点多,主要是各种调味品、鞋、油纸伞。
路过一家杂货店,东方问道:“小远子,听先生说,你钓鱼很厉害?”
云远难得自豪一回,“那是当然,读书我现在没陈先生和你厉害,但说到钓鱼嘛,你们两加起来也没我厉害。”
云远好像已经忘了出村时心里暗暗下的决心,到了大点的镇子得找人好好问一下小远子是什么意思,也有可能是听习惯了吧。
随后东方买了一点鱼线、鱼钩,还准备买点鱼饵,让云远给止住了,说只有那些不会钓鱼的富贵人家才用买的饵料钓鱼,干净没异味,不用担心弄脏了手,其实那并不好用,地龙就是最好的鱼饵,找块肥沃的地里找就是。
东方听了云远的话。
在采购前,两人还做了一件事,就是基本每一次入镇都会做的事,拜访学塾。
有时拜访学塾是为了找舆图,有时就是单纯地去看看,看看教书的先生,看看求学的孩童。
教书的先生有老有少,求学的孩童有大有小,没什么规律可循,只是教书的先生越来越多,不像红楼镇只有一位夫子,求学的孩童当然也越来越多。
这次两人拜访学塾主要是为了周围的舆图而来,和其余地方一样,听说是来要舆图的,大多都不愿意,但一见东方的玉佩,都很是恭敬,立马就拿了出来。
云远问过东方,为什么学塾的人见了他的玉佩都恭恭敬敬,基本有求必应?难道东方是什么大人物?东方自然又卖了关子,说玉佩是书院读书人的代表,自己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学院够大而已,当然肯定没说书院是什么忆院,有多大。
当着东方的面,云远也没好意思问一路上拜访学塾的先生,他们肯定知道,当然自己问了,没东方的应允,先生们也不会说吧。
这次东方除了要了舆图,还要了山川图。
以前都是东方自己看了就是,云远只有在旁边偷偷瞄几眼,这次东方把云远叫了过去,一边看一边给云远讲解,舆图是什么图,山川图怎么看,两都有什么不同,哪些标志又代表什么。
看完了云远才知道为什么舆图一般不愿意给外人看。
舆图上记录的东西可多了,当地的人口、房屋、气候、农耕、道路情况。
还记录了当地官府、驻兵、武道人物、当地学塾出来的大人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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