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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擎一路飞奔,几乎是以竞走的速度跑回了府中。
本来他想跑回来的,但是不少官员乘轿下朝回各个衙署,他要是跑的话太过引人注目了,毕竟他如今也算是一名骄傲的大昌朝官员了,得注意形象。
回到府中,楚擎呼哧带喘的,问了门子,果然,楚文盛一下朝就回来了,正在后花园中饮酒。
楚擎跑到了后花园,定睛一看,满面愁容。
因为老爹也满面愁容的自饮自酌。
见到楚擎来了,楚文盛诧异:“擎儿不是在户部之中当值,怎地还回了府中?”
楚擎走了过去坐在楚文盛对面,没好气的说道:“卫大人一下朝就和我说,说您被弹劾了,事还挺大。”
楚文盛微微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好,好啊。”
“您笑的这么爽,难道是根本没事?”
楚擎面露喜色,老爹乐的和什么似的,八成是自己担心多余了。
“为父欣慰啊,卫大人一下朝便与你言说此事,显然是对你青眼有加,拿你当自家人,好啊,为父开心。”
楚擎无语至极。
他算是服了,老爹这关注点,太奇特了吧。
“不是,爹,我回来是问你涠江粮仓的事,你没参与吧?”
楚文盛收敛起了笑意,微微哼了一声:“畜生才做这种事,丧心病狂的活畜生…额,爹不是骂你,是说其他人,莫要多心。”
“爹,您要不多余加后半句话,我都不带多想的。”
楚擎微微松了口气,听到老爹这么说,那么这件事就肯定是其他工部官员贪钱了。
将楚文盛面前的酒杯拿走,楚擎正色问道:“爹,您和我说实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小事罢了,为父自会…”
楚擎打断道:“爹,我现在在户部当差,咱哥,不是,咱爷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要是出了事,我也得跟着倒霉,您想想,如果您光荣下岗,别人会怎么看我,对不对,就不说粮仓这事,武昭殿修葺是您负责的吧,到底怎么回事。”
楚文盛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茬,微微颔首。
楚擎说的有道理,父子二人皆是入朝为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他楚文盛背负骂名,楚擎这当儿子的,未来的仕途之路也会步履艰难。
“好,那为父便与你说说吧,先说那粮仓一事,此事与为父无关,是右侍郎広海尚那狗日的督办,他有一亲族,经营京中石料木料行当,原本,修建粮仓是应在涠江就地取材,可这広海尚为了中饱私囊,便交由了他那亲族去操办,生生从京中不远万里将石料木料拉到了涠江。”
“原来如此,工部下订单,外包给了他亲戚,他亲戚又多费了一番事将建筑材料拉到了涠江,没控制好成本或者其他缘故偷工减料了。”
楚文盛也不懂楚擎嘴里的订单和建筑材料是什么意思,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他那亲族也是贪得无厌之辈,应是草草了事,这才一遇水灾便坍塌。”
说到这里,楚文盛微微一笑:“吾儿无需担忧,千骑营与刑部彻查,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为父担心的并不是此事。”
“是武昭殿翻修那事?”
“不错,此事的确是为父督办的。”
楚擎连忙问道:“那怎么不修呢,邱万山和我说根本没动工,是不是工部其他人不配合,还是说连皇帝的钱他们也都贪了?”
“不是,而是…”
楚文盛呵呵一乐:“为父没那闲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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