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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榕愣了,把娃娃放回去,跑到他身后,牵住他的腰带。
“刚才是谁打的电话?”
乔维桑泰然自若,“知道查岗了?”
乔榕不适应这个字眼,想了想似乎也没说错。
“爸爸打来的?”
他们走到出口位置,收银员拿出货品扫描条码。
“嗯。”
“你们说了什么?”
“徐菲。”
乔榕没有再问。
她对乔维桑提起徐菲的那一天,他在晚上打来电话,两人就这个话题聊到半夜,她终于知道了当初他们分手时的情况,场面不太好看。
她知道,如果乔维桑的确在乎徐菲,以他真实的性格,肯定当场就和那个男人打起来了。
可是他只是关门离开,冷静又体贴。
乔榕想象当时场景,又觉得,他这么做或许是由于本身对徐菲怀有歉意。
她这样问了,乔维桑一脸直白的说,“你觉得你哥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
不过确实有些事情乔维桑没有对乔榕说,比如徐菲是故意让他撞见现场,态度十分挑衅。
分手之后,徐菲表现出来的恨意让他觉得陌生。
很长一段时间,徐菲蛮不讲理地持续骚扰他,深更半夜,电话一个接一个。
开车出门,她的车就跟在后面,时刻盯梢,阴魂不散。
乔维桑忍耐了很久,后来站出来和她对峙,干脆撕破了脸。
徐菲含泪离开,去了国外,再没有出现。
因此那天乔榕说自己遇见了她,乔维桑立马就起了戒心。
然而从乔榕的描述看,徐菲似乎放下了一切。
可是这些年见到的牛鬼蛇神太多,乔维桑不得不多一个心眼,不让乔榕离她过近。
在他眼里,乔榕表面沉稳,实则是个一根筋的缺心眼,容易轻信外人。
在他陷入思考的同时,乔榕幼稚地玩着他袖口的隐形铜扣,重复着扣上又解开的动作。
“新年活动,还差二十三块打八折,要不要再拿点别的?”
收银员双手撑着柜台,诚恳提问。
乔榕抬起头,飞快算了一笔帐,说要。
最近的地方摆着几排避孕套,乔榕的视线停了一下,收银员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流连,“冈本这几天打折,很实惠。”
乔榕越过避孕套,拿了一提消毒湿巾。
回去的路上,她问乔维桑,“如果被熟人看到了怎么办?”
“难道我们在大街上接吻了?”
乔榕噎了一下,又说,“那么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要说乱七八糟的话,也不能距离太近。”
“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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