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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三年时光快要走完,以前都没觉得时间流逝得这么快。
严青亭喝了酒,又惆怅又悲伤地趴在桌子上:“如果时间倒流就好了,我们回到大一刚入学那会儿,都是新生蛋子,不用担心毕业和分离。”
“哪儿有那么多如果?”
米昭笑道,心想黎思裴肯定不乐意听这话,黎思裴前不久还在伤感没有早些遇到他呢。
偷偷一瞥。
果然黎思裴正在冷冷盯着喝得脸颊通红的严青亭。
他在桌下拉了拉黎思裴的手。
黎思裴扭头看他。
他轻声说:“人家喝醉了。”
黎思裴轻哼一声,要不是看严青亭喝醉了,刚才的话能被他记一辈子。
严青亭喝的酒不少,叫老板过来结账时,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米昭可不想扶着这样的严青亭回学校寝室,要是被宿管阿姨撞上,哪怕他已经不住校了,也少不得遭到宿管阿姨的一顿骂。
思虑过后,他和黎思裴商量把严青亭带回去算了。
刚结了账的黎思裴摆着一张臭脸,看严青亭实在醉得连路都走不了,只能不情不愿地同意了。
还好新家房间多,米昭临时收拾了一下让严青亭躺到床上。
至于洗漱什么的——
拿张湿毛巾随便擦擦脸得了。
-
第二天上午没课,闹钟铃声没响,米昭一觉睡到大天亮都不想起来,黎思裴和他一起赖床,习惯性地搂着他。
现在米昭的睡相特别差,一定要像只章鱼似的手脚并用地缠着黎思裴,就差整个人都压到黎思裴身上,室内开着中央空调,暖气充足,睡到半夜觉得热的他也不知道把被子踢到了哪里。
严青亭头疼欲裂地醒来,盯着陌生的卧室发了半天的呆,他没有昨晚喝醉后被带回来的记忆,但用脚指头想也该猜到自己在哪儿。
等身体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一些后,他从床上爬起来。
客卧里没有卫生间,要洗漱只能去外面。
严青亭不知道米昭和黎思裴醒没醒,如果没醒的话,他随便洗个脸回学校就是了,这里到底是黎思裴准备的房子,他不好一直赖在这里。
这是他第一次来,不知道房子的布局,全凭感觉走。
走廊上其他房间的门都关着,唯有靠近客厅那个房间的门半敞开着,严青亭以为那是书房之类的房间,谁知还没走近就听到了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
“我就说昨晚梦到有人拿绳子勒我,你下次别把我抱这么紧了,都呼吸不上气了。”
米昭抱怨地说。
“你失忆了?”
黎思裴的声音响起,“谁先抱的谁都忘了?”
“你先抱的我。”
米昭理直气壮。
“……”
黎思裴不说话了。
不多时,米昭气急败坏地开口:“诶诶诶,你推我干什么?你要起来了?”
“不起来。”
“那你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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