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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咧开嘴,发狠地叫了一声:“全羽飞”
他说完,那几个又高又壮的男人虎视眈眈地冲他走来,几个人团团将他围住,残暴野蛮的气息在他身边打转,他皱了皱眉,不堪忍受地瞪着那些人,尽管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那一瞬间,他心里头只有后悔,他想起姜山曾对他说过的话,要他别把事情做绝,别低估人心,他当时嗤之以鼻,甚至觉得姜山这个人心慈手软,不堪大用。
何野闭上眼,他确实经历过不少的事,被威胁恐吓也有,但毕竟是法治社会,从没人敢真的对他做点什么,他也没想到真的会有人不顾一切地要带着他一起下地狱,如果他今天死了,全羽飞也一定会被枪毙。
他后悔了,他后悔没听姜山的,后悔没趁早收手,酿成今日大祸,现在没有人能救他,他死路一条。
就在他无计可施,准备赴死时,他身边突然传来一个猛烈的击打声,像一根箭羽,狠狠射穿黑暗,带来光明。
他吓得睁开眼,惊慌失措地盯着那个人,一个背摔,把近两米高的外国佬摔出去几米远,当下就昏死过去,很快抄起掉在地上的木棍,愤恨地抽打在那几个人的要害上。
姜山来了!
姜山来了!
姜山冷硬的侧脸在他看来是那样充满安全感,何野刚想说话,姜山却没搭理他,用力地拽起他的手臂,把他拎了起来,而后几乎是拖着他走。
何野磕磕绊绊地跟着,疼得直不起腰,更是跟不上姜山那风一样的步伐。
“你要带我去哪儿?”
何野忍不住流下眼泪,像一只被欺负的可怜兔子。
姜山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冰冷的后脑勺,他把何野强行拖进酒吧的一个杂物间,用力一推,关门锁门拔钥匙,一气呵成。
“姜山!
姜山!”
何野折回来,不敢置信地双手拍打门,他发了狠一样地抓着门把手上下摇动,但那门却纹丝不动。
姜山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不能,他不能把姜山放在那样混乱的地方,姜山会被打死的,这件事本来就跟姜山不相干,是他把姜山拉下水的。
何野急得眼泪簌簌直掉,他腹部还在剧烈疼痛,可他完全顾不上了,捂着肚子弓着背,费力地在杂物间的柜子里寻找,看有没有备用钥匙。
终于,他在堆起的箱子的顶端发现一大串钥匙,但他现在直不起腰,只能勉强去够,他挣得满脸通红,终于用手指勾到边缘,“啪嗒”
一声,钥匙被他甩到地上。
“这个不是,不是这个也不是,不是”
何野手指紧张得直哆嗦,他总觉得地面在颤。
最后试了整整二十二次,门才打开。
他扶着墙小步往大厅里去,谁知眼睛刚接触到大厅的光亮,就见姜山背对着他,手里攥着一根带血的棒子,宽大的背肌上满是暴力与狠辣,他的脚踩在全羽飞的手指上,用力地左右转着圈,全羽飞痛叫起来,声音凄凉。
那群外国佬全被他打趴在地,满头满脸全是血,还有几颗带血的牙齿掉在地上,十分瘆人。
周围的桌子砸得砸,酒毁得毁,窗户被打破,椅子被折烂,连地板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痕迹,放眼望去,满目疮痍。
好恐怖的破坏力姜山低着头,缓缓转过来一只眼睛,目光犀利阴毒,像刚咬死猎物的狼。
何野愣在原地,虚弱地看着他,又怕又急,一下子气血上涌,直接扶着墙跪了下来。
姜山很快冲向他。
何野使出浑身力气,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死死抓住他的后衣领,泄了气似的哭叫出声:“姜山,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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