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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然听着前半句还正常,后半句就幽幽看着他:“爬上爬下容易摔?说我吗?”
严峥顿了下,继续说:“你想玩以后可以停院子里。”
路易然心动地拒绝了,然后在上车时卡住,他之前都是自己单独骑车,没有载过人,也不知道这车坐在后面的人会一个劲地往前溜。
路易然脸色凝重地踩在脚踏上,手扶油箱,试图找一个贴的没那么紧的姿势。
严峥看他:“要坐车的话,我让人开过来。”
不过那就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了,这种小弄子,只有单车和摩托是最灵活的出行方式。
路易然拒绝了:“不用。”
严峥长腿轻松地撑着地,提出新方法:“那你骑,我坐?”
路易然看了严峥这个几乎把他前面挡严实了的个头,他自己坐后面都不太得劲,要是严峥坐后面,岂不是直接把前面的他压垮?
路易然伸手把严峥的护目镜放下来,敲敲严峥的头盔:“严哥,开路。”
“”
虽然这辆机车很拉风,但是严峥骑车比老大爷还要老大爷,路易然看着旁边骑电动车的大爷滴溜溜超过他们,还送来个“年轻人,我也没老”
的眼神。
路易然伸手点点严峥的肩膀,凑到他肩膀旁:“照你这个速度,我们天黑前能到吗?”
“把护目镜合上,”
严峥的头盔在声音里显得更闷,沉沉的:“又不是赛车,遛弯不好玩?”
路易然晃了晃脑袋,沉重巨大的头盔跟着他一起动:“还行吧。”
平常难得会这样出行,有点不习惯。
严峥显然很熟悉江市,走了好几条小路,最后踩着夕阳带路易然上了一座桥。
他们停在了桥最中央的那段,这桥是这段河流最好的观赏点,建造的时候专门在两边划分了足够的停车区,此时白线内机车电动车横七竖八地停着,间或夹杂几辆轿车。
人行道上许多散步来这里看落日的路人,没人分给他们一个眼神。
严峥摘下头盔说:“这是黄河流经整个省河面最宽的地方,跨河大桥,只有江市有这么长的桥,这么漂亮的河。”
桥上的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
路易然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额发在眼前狂飞乱舞,他把头盔又戴上了:“哦。”
严峥笑了一下:“忘了你是从南方来的,应该见过很多水。”
路易然看了严峥一眼,严峥的寸头一点没受影响,甚至在这种环境下,严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属于江市这块地方土生土长的魅力。
他扶着栏杆又往下头看看,浑浊翻涌的黄水奔驰着,落进去的枝叶一起被咆哮的喝水翻腾吞噬。
他说:“没见过这么黄的。”
路易然一转身,背靠着栏杆,他护目镜开着,漂亮得有点嚣张的眼睛睨着严峥。
“看不出来,你这么文艺?”
严峥似乎又笑了下:“不是,以前年轻的时候这边有烧烤摊,过来听老板吹的。”
路易然不说话了,静静靠在栏杆上吹着风。
视野尽头的火红太阳缓缓落下,染得黄色的倒映出金红色的光,像是缓缓在地面涌动的岩浆。
路易然被这光刺得眯了眯眼睛,随后严峥伸手给他把护目镜放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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