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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说:“行,给你们爹爹吃,他人去哪了?”
“爹他,他……”
大宝抬手指下院外,想说什么一时又没组织好语言,二妞打下他的手,“你别说话,我来告诉娘,爹爹上山割草去了,还修整好了鸡窝。”
“二妹!”
简宁一脸严肃地看着她道:“大宝是你兄长,以后不许对兄长无礼,下次再这样娘就要罚你了,记住没?”
三妞在二妞打大宝时已准备伸手打二妞,见简宁板着脸训二妞,虽然听不真切,但也知道做错了,赶紧将手悄悄背到身后。
二妞眨巴两下眼,泪水一下涌上眼眶,想起娘说过不喜欢动不动哭鼻子的人,又忍住没让泪水掉下来。
“娘,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了。”
娃不教不行,她不能让四小只任何一个长歪了,前世简宁有家人形同没有,对四小只她是真的当成了自己的亲身骨肉,她珍惜他们每一个。
简宁刚吃完一个鸡蛋,丁有田背着一捆干草又回来了,她把碗递到他手上,“赶紧吃,吃完我们一块上山,再多割些草砍些竹子回来,过两日还要修补墙体裂缝,事情多着呢。”
丁有田只吃了一个,剩下一个分给四小只吃了。
他俩上山后,大妞带着大宝和二妞三妞在院里继续拔草,此时在丁家,刘氏正在向孟氏学舌,添油加醋把她听到的讲给孟氏和高氏听。
孟氏听完拍着桌子骂道:“这下作的娼妇哟,把我们老丁家的脸面都丢光了!
哪有正经女人去按压别的男人胸脯的?老四这怂货软蛋,悔不该生下来没把他给掐死!”
“还有呢。”
刘氏说:“那马田氏得了人好些东西,分了些给老四家,两匹布呢,一匹青色一匹花色,还有满满一篮鸡蛋和几包糕点。”
“呸!”
高氏道:“一屋赔钱货,她们配穿花布吗?还有那青布,一个歪蛋能捡贵哥儿的旧衣裳穿穿就不错了,哪配穿新衣?娘……”
她又对孟氏说:“过几日娘不是要送贵哥儿和权哥儿去学堂吗,正好拿那匹青布给他俩一人做身新衣裳,去学堂里穿得太寒酸惹人笑话,招人笑话倒是事小,就怕他哥俩以后不愿再去学堂念书,这样就不能给娘挣回啥诰命了怎么办?咱老丁家也不能指着他俩扬眉吐气了。”
孟氏一听,这不得行!
她还没嫁给老丁头前,和娘家村里的几个姐妹去庙里进香,走到半山腰上,听到后面有人吆喝,某某官员家的诰命老夫人上山进香,闲人回避。
当时那场景她至今记忆犹新,山道上乌央央跪了一地的人,那诰命老夫人坐在轿里,前呼后拥的,好不风光。
高氏瞅眼刘氏,又道:“大嫂身上的秋裳袖口都磨损了,我的也是,那匹花布四弟妹如今的鬼样子穿着白白糟蹋了。
三个赔钱货迟早是别人家的,更没给她们穿的道理,要穿也得等日后去了婆家,由婆家给她们做才是。”
刘氏一听自己也有份,当下便怂恿道:“三弟妹说的是这么个理,按理四弟妹嫁到咱们丁家,她倒是穿得,可她如今那副样子穿不穿的都没什么。
娘,既使四房分出去了,他们也依旧是娘的儿子儿媳,得了好东西理应孝敬爹娘,没有他们自己揣起来的道理。”
孟氏并不关心她俩穿啥,没有让她们衣不蔽体就不错了,不过刘氏最后几句话打动了她,分出去了也依旧是她的儿子儿媳,得了好东西理当孝敬她,最主要那匹青布必须拿回来给她两个爱孙做新衣裳,那可关乎到她的诰命,必须拿回来!
说去就去,孟氏解下裤腰带上的钥匙去灶屋打开柜门,舀了粗粮细粮各一半,吩咐老五媳妇在家准备午饭,她领着刘氏高氏急火火地往后山老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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