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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若不是娘子告知,再过几月,怕是真的没有回旋之地了。”
小郎昨日归家,把温大郎转告的话一说,阿翁气的当场砸了桌子。
阿家吓得脸色煞白,动都不敢动一下。
阿翁指着阿家的鼻子破口大骂,话语难听之极。
可偏偏不曾发话让世子与已出去。
以着阿家的那性子,自己瞧见了她那般狼狈模样,以后还不知要如何。
郑夫人一肚子气苦,索性过来坐至宝袭身边,哽咽起来:“吾也知对不住公主,可是谁知道吾的苦楚。
阿家那般性子,吾不顺着她,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公主尊贵,可吾不服阿家,日子是没法过的。”
“所以夫人之子,才只是玩耍入洞,不见几日啊!”
清甜甜的话出,听得郑夫人身上一颤。
那事虽由头圆满,可弘文馆什么地方,便是偏院枯井又如何?守卫都去了哪里?作什么三个孩子掉在里头几日都无人发现?
“公主的意思是?”
郑氏象是隐隐猜到些了,可是这话却是没法与阿翁世子说的。
宝袭从盘子里取了一个柑子递于郑夫人,郑夫人试罢泪接过,触手却觉得此柑居然甚润?
“二娘之前也不曾见过嗯!
原想着秋后便见不着了,可年前永兴县公的裴夫人却是送来了一小篓。
听说是用什么法子藏在窖里的。
虽说是坏了些,可还是有留下来的。”
这话里头的味道就深了。
郑夫人低头看着颜色甚亮的柑子,似在犹豫。
宝袭也不迫她,只是又拣了一个来,慢慢的剥着:“其实这东西怪得紧,长的地儿不同,味道居然差得那般多。
南桔北枳也就罢了,偏生又多出些什么柑子、枸橼来。
其实你们卢国公府的家事,吾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掺和个什么?没的白坏了名声。
可是没法子,那是公主!
公主谁都不指,偏要二娘看见那事,二娘怎么敢推?”
屋里熏炉生的并不热,太暖和的读书便容易犯困。
可郑夫人手心里却渐渐渗出汗来,抿住唇色直到泛白后,才轻声问出来:“公主要吾如何?”
试水针
郑夫人是辰时初来的安邑坊,却在虞国公府呆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悄然离去了。
极不显眼的青油小车只有独架,相应的车厢也只放得下三四人。
郑夫人被涵娘亲自送出了侧门,两个婢儿扶着夫人上车。
却在车帘挑起来的一刻,涵娘看到车厢内居然还另坐着一名五旬左右的妇人,圆盘脸,白白细细的宛若满月一样,笑着眉眼弯弯,一副慈乐和顺模样。
身上油青碧的棉袍上无甚花色,料面却是青州锦,只有青州锦才染得出这样的颜色来。
而这颜料则是多见于权贵人家有脸面的乳母身上。
涵娘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笑着恭送郑氏离开,并不见半点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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