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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她伸手过去,将莹白的手腕递给他:“不信你听。”
李文简略偏头望向她。
昭蘅感觉他的眼神不大对劲,想马上收回手,可李文简却立刻将她的手腕握在掌心。
昭蘅的心跳又快得一塌糊涂,这会儿进了园子里,没方才宫道上那么多人,可是又怕斜里突然冒出人来。
大庭广众之下,殿下跟她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走过一道月门,是一座小型的景观园,园子里遍布嶙峋假山,一座接着一座。
李文简握着她的手腕往斜里一个跨步,竟然将她拉入一个黑漆漆的假山洞里,
“是吗?我听听?”
他突然俯身靠过来,一只手撑在她的腰侧,一只手护在她的头顶。
昭蘅低着头,眼睫颤抖像风中的蝶翼,用手推挡着李文简的靠近,压低声音提醒:“殿下,有人。”
然而他的动作总是比她快一步,抬起指尖,拉开了她的手,已经将耳朵贴在她胸口。
“是挺快。”
他唇边还带着笑,抵着她的心跳。
初秋的暖光透过假山的罅隙照进来,一缕一缕金色的光线里,有细尘在跳跃起舞。
昭蘅轻轻蹙眉,声音里带着薄愠:“等会儿被人看到了。”
李文简是个端庄的人,近来却总爱捉弄昭蘅,看她慌乱紧张,秀眉拢蹙,竟也品出一丝乐趣来。
他想起那日在大相国寺,她说自己不是君子。
嗯,确实有些不够君子。
“不是你让我听的?”
李文简说。
昭蘅讶然抬眸,她的本意是让他听腕子间的脉搏,哪里是让他趴在自己的胸口听心跳。
四目相对,昭蘅在太子殿下眼中看到了丝微不可查的狡黠。
“不理你了。”
她眼睫乱舞,抬眸推开李文简,提起裙摆大步从假山后跑了出去。
李文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边笑意未减:“记得多设一席,小四郎回京,十六晚上也要入宫赴宴。”
昭蘅捂着耳朵跑得步履慌乱,才不要听他
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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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辇缓行,穿过闹市,一路向着国公府进发。
赶了一整日的路,安胥之有些累了,靠在车壁上打盹。
京城的林荫做得很好,道路两旁有树,秋蝉高居树上鸣唱,高高低低此起彼伏地叫着,听久了让人耳心里发嗡。
在聒噪的蝉鸣声里,渐渐望见了公府高大的乌头门。
“四郎君回来了。”
公府的下人踮着脚尖往长街尽头望去,终于看到了安胥之的马车,府里立刻热闹起来。
“祖母,母亲,砚临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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