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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承淮看着她,“所以,为这份嫉恨,你究竟做了什么。”
芈姬闻言陡然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年少由成的少年郎君。
她自恃从未漏出马脚,在所有人面前与辛满始终都关系融洽,没人会想到她对辛满能有嫉恨之心。
或许起初可能会怀疑,但随着时间流逝,也都渐渐相信她对辛满从未有过不愤。
席承淮见芈姬露出如此神色,便也知晓这老鸨事到如今还未想着要全盘托出,不由暗自冷笑,决定加大力度,继续说道,“方才那东西正是一种名为附骨邪灵的邪物,附身于宿主身体时,需要时间融洽。
而被附身的人更会持有自己的意识,若非绝对的信任,那邪灵不会如此轻易地便附身成功。”
席承淮:“我想,那几位被附身的娘子,信任的并非是那邪灵,或者说,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因为自始至终,她们真正信任的,从来都只有芈大娘你一人。”
话落,芈姬面色彻底灰白。
....
.....
“奴家同辛满是亲生姐妹,家中生故后,曾在扬州落脚。
然而遭人欺骗,入了当地的花楼成了乐妓。”
芈姬神色平静,“可很快,辛满便遇到一位公子,那名公子家中从商,其虽并不上进,但好在家中条件并不差。
遇到辛满以后,那公子决议为辛满赎身,正式迎娶。
于是,辛满自此脱了贱籍,只余我一人在那。”
“世子,奴家非是那道德高尚之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心有不忿不是很正常的事?”
席承淮心中冷笑,“所以你便同妖邪做了交易,只是因为‘心有不忿’?”
芈姬一惊,不由暗叹这人到底还知道多少东西。
想了想,既如此便决定不再隐瞒,应道,“是,我是同妖邪做了交易,但那并非是害人之举,只是奴家想要胜过辛满,那妖邪便道可助我一力。”
元汀禾打断她,“芈大娘可知妖邪何故称‘邪’,便是其行不为人道,枉顾性命。
妖邪历来满身怨气,而怨气伤人,何来不害人。
何况,那妖邪既为你做事,当然也有所求,你便说说那妖邪要你做了什么。”
芈姬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如果两位可保我芈姬同这绿梦楼的性命无忧,奴家也便说清了。”
“那妖邪告诉奴家,不会伤及她们性命,只是借皮囊一用,过段日子便会还回去。
每隔七日便要换一张皮。
奴家起初听到时也并未答应,楼里的姑娘都是奴家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是有了感情的。
可那邪祟却说可先附身到其他人身上去叫奴家看着放些心,于是奴家便想着若对楼里的姑娘真的没有伤害,不妨试试。”
“最后,便寻来了一个...人试了试,而七日后离体时那人果真同先前无异,奴家便放下心来。”
“那妖邪贯有手段,附身到姑娘身上后能将那些客人们哄得团团转,比楼里的姑娘更会留客。
可很快,楼里便出了事,正是那书生。
只是,最后知晓那书生又自己站了起来,寻思便是看错了。
后面的世子也应当知晓,那书生分明是在满袖楼出的事,和奴家全权无关啊!”
元汀禾听到这儿已经是冷笑数次。
这老鸨利欲熏心不说,竟也狠毒至极,又贯会撇清关系。
于是冷声道,“芈大娘,先不说这书生如何。
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寻来的那个所谓用于试看邪祟附身会否有异样的人到底是谁?”
“你说不愿叫楼里的姑娘涉险,那又曾想过那被你寻来试身的人会否惧怕?或者说,那人根本不是自愿被附身的,而是你枉顾人性,强迫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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