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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个家族出身,受的是同等拳脚训练,他们打得难分轩轾,但隐约看得出是没受伤的邢少渊占上风。
他抓住邢少溥的伤腿为攻击弱点,一径朝邢少溥的左腿开攻……最后,甚至以牙齿撕咬邢少溥额上的血口子。
陆征心急地撑直受伤的双腿,手持滑雪杖,忍痛跑向扭打成团的两人,使劲地朝邢少渊后脑一击。
邢少渊缓慢回头看陆征一眼,忿恨地瞠大双目,发出巨吼,陆征奋力补送一记强劲钩拳,将邢少渊击晕倒地。
“快走吧!邢先生!”
陆征拉起邢少溥,往门边移动。
手一握门把,便是烫人的高温,他一惊,叫道:“外头失火了!”
“该死的!”
邢少溥粗声咒骂,“邢少渊打算来个玉石俱焚!”
他旋至窗边,雪地火红,楼下真烧了!
“哼……哼……”
沉沉的冷笑传来,邢少渊由短暂昏迷中清醒,“我被你害得一无所有,总得来点激烈的,好反抗你这‘领导者’!”
他踉跄起身,抚抚满是鲜血的后脑勺,看向陆征,“挺行嘛,狗奴才……”
他一跃,掐住陆征。
陆征握着滑雪杖,毫不犹豫又挥打他一棒,让他再次倒下。
“邢先生,破窗吧!”
虽是六七楼的高度,但总是个逃生方法。
“不行!火势蹿上来了……”
话方落,门外突然轰地剧响,火舌一下吞噬了一面墙,整个总裁办公室浓烟密布,吊灯坠落,某人发出惨叫,昏暗、火热……不仅邢少溥和陆征,整座邢氏山头在这个无雪的夜里,陷入不明的火红混乱里……
大片大片的火海,层层叠叠,像只可怕的兽,饥渴、凶猛地吞噬一切。
邢少溥全身血迹地朝她走来。
他带着笑,那种她从未见过的笑,火光衬着他的笑脸,一切恍如隔世,美得虚幻、不真实,但又令人渴盼、憧憬。
他对她伸出双臂,徐缓优雅地拥住她,温柔至极,教人忘却可怕的血迹:“孩子好吗?是女儿嗯?”
他问着,过热的大掌熨烫她全身……他没这么温柔过,她该吓一跳,但她没有,反而贪恋着那样的温柔。
她想多待一会儿,在他染血的温暖胸膛多待一会儿,可他却说要离开,然后,又往火海里走去,没两秒,轰地一声,他倏地化成灰影,消失在火光中央……
“不!别走!”
舒皓宁高声大叫,双眸惊恐地张开。
“皓宁,”
宿湍云俯着美颜看她,“做梦了?”
舒皓宁冒着冷汗,喘息连连,奋力地想起身。
飞尚着、躺着!你才刚生完宝宝,要多休息。”
宿湍云眉眼带笑,将她压回枕头上,盖妥被子。
舒皓宁眨眨眼,思绪重新整理,终于记起昨夜的生产情形。
“妈,孩子呢?”
她虚弱地问。
“‘新科爷爷’抱着呢!”
宿湍云指指靠窗的躺椅,“是个男娃娃,长得跟少溥小时候一模一样。”
“儿子吗?”
舒皓宁侧过美颜,看向抱着婴孩的邢卓尔,幽幽轻叹,“真是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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