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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烧的枯枝噼里啪啦响,火光映在沈初雪那张俊俏又禁欲的脸上,光线阴影将那五官显得更为立体,怎么看怎么都好看。
江浪歪头托着腮帮子目不转睛瞧着,“道君,你生的真俊俏。”
沈初雪,“……”
江浪,“……”
他好话说尽,沈初雪也没搭理他。
江浪无可奈何,只好从其他方面下手,热情地问道,“道君是哪家弟子?”
“姓甚名谁?我要怎么称呼你呀?”
“哀牢山门下弟子。”
沈初雪终于开了金口,“沈初雪,字不寂。”
话题这不是来了吗?
江浪立马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本正经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江浪,北陆人氏。”
沈初雪倒是听出了江浪话里漏洞,问道,“北陆人氏为何在东水地界?”
江浪看的小说比吃的饭还要多,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北陆起了瘟疫,我是逃难过来的。”
“逃难路上,我阿爹阿娘都染病死了,我家幺妹还跟我走散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就一路乞讨逃难到岐山,还没有找到我家幺妹结果就被抓去嫁山神了。”
这可是小说里头落难男主的标配背景!
这位正直又大公无私、风流倜傥的道君终于被这个令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凄美故事吸引得停下了擦剑的动作。
“然后就碰上道君你了。”
说到这里,江浪话锋一转,抬眼望向沈初雪,“道君,这是不是缘分?”
可惜沈大道君不接这茬,自然地转了话题,“你还有个幺妹?”
“是啊,她才四五岁,生的很可爱,我给道君你画出来。”
说着,江浪弯身捡了根树枝,折成不长不短的一段,握着树枝的一头动作利索地在地上画了个小人,画完以后得意地回头朝沈初雪翘了翘嘴角,“是不是很可爱?”
江浪说完又托着下巴盯着地上的小人,很难过地叹了一口气,“我幺妹这么可爱,我真的很担心她被歹人卖去了青楼。”
沈初雪探头朝江浪前面的地面看了一眼,等看清楚江浪画的东西,他沉默了。
只见地上画了个歪歪斜斜的圆,可能是脑袋,圆里头是两个点一条线,估计是眼睛嘴巴,头顶两边又左右顶了两个小圆,沈初雪大胆猜测,那应该是两个发髻。
就沈初雪看来,假如江浪幺妹真的长这样,那完全不必担心会被人卖去青楼。
但,话虽如此,也有可能是他的画技不行。
所以,沈初雪撩起眼皮望向江浪,一双含情眸似古潭倒月,难得地宽慰了一句,“别忧心,令妹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
虽然语气依旧生硬,直板板的,不过,好歹是句安慰的暖心话。
看来这个沈初雪倒不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尚有些许可下手的缝隙。
想到这里,江浪托着下巴咧嘴一笑,笑的比花还要灿烂,“道君好生贴心窝,这么会宽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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