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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舒钟爱各种耳坠。
国际高中管得没那么严,沈秋予和水舒共事期间也见过水舒戴各式各样的耳坠。
水舒消失后,白宁没有戴耳坠的习惯,沈秋予偶尔还是习惯地会去看他的耳朵
视线从洁白的耳垂移到那张散漫的脸,沈秋予唇边笑容消了些,冷淡:“这么快答应,也算是能屈能伸。”
季环的眉毛从开始就一直拧着,水舒答应道歉后,更是拧成一股绳。
他以为水舒起码会反抗一下,或者说水舒会抬出林霁月,至少把道歉的事消去。
权利,阶层。
要按a市泾渭分明的隐形阶级来区分,费尽力气爬上来的水家只能在第三档。
在沈秋予眼里,水舒和林霁月联姻说好听是双赢,说难听是高攀。
既然攀了,那定然是不用白不用。
水舒不是最擅长这些了吗?为什么答应?明明可以用林霁月作为理由拒绝。
季环烦躁:“我说,没必要吧。”
道歉什么?本身这就不是道歉解决的事。
沈秋予也觉得水舒的反应没意思,神色淡了很多:“季环,你今晚替他说了两句话。”
季环冷冷地看过去:“你也听到刚刚那些人议论的话,如果水舒和他站在一起,又会引发多少八卦?”
白宁心里脆弱,听到肯定又会多想。
云层遮住最后一点光亮,昏沉夜晚装着心思不明的三人。
沈秋予松开手,转身往回走:“看不出来你还挺细心,那道歉就算了。”
他似乎全然失去了先前的兴趣,也懒得多看水舒一眼。
阳台仅剩水舒和季环。
季环身形落括,影子从阳台边缘蔓延,很快接近水舒:“我不是让你别来?”
水舒后退一步,皱眉:“你都帮沈秋予带话了,还管我来不来?”
“就算不是我,也有别的人帮他带话。”
季环看起来很烦,但水舒没吃亏,他攥紧的心又松了一分。
水舒哦一声。
“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季环神情没有那么紧绷之后,眉眼间的倦怠显露,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栏杆,青筋凸起。
他和水舒还有一段距离,额发微乱,侧脸轮廓分明。
“我不是每次都能替你说话。”
“是吗,这次也足够了。”
水舒莞尔。
季环还是替他说话了。
视线不知何时交错在一起,水舒站直,姿态散漫,白色西服融不进黑暗,像一道光。
“我已经赌赢了。”
季环心脏重重跳动,视线不由自主跟着水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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