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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一把握住了林尧的手,将林尧扯到他身前,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那林掌柜不妨先将你这袖子里的木簪先收起来再说?这样,只怕你的话可信度还高一些吧?嗯?”
林尧眼尾一挑,一只手将他推开,摊开手掌露出那木簪,调笑的说道:“哎呀,被发现了。
这可怎么办?”
林嗔再次将她拉过来,直视着她的眼睛道:“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我不会走的。
你别忘了,我的左肩可还有你留下的伤口呢。
所以啊,我不会离开的。
就算要走,至少也得等我把这笔债给讨回来吧。
你说是不是?姐姐。”
啧,怎么听到这小崽子这样喊姐姐这么不爽呢?
林尧眯着眼脚一抬就踩了这小崽子一脚,随后一把推开他,去看那不远处躺着的翠红。
一声很轻的“谢谢”
伴随着那烽火狼烟传到了林嗔的耳中,林嗔整个人仰靠在门框上,痴痴的笑了。
林尧行至翠红的身后,坐下拍了拍她肩膀。
翠红正裹着衣服侧卧在几个板凳拼成的简易床板上,她睁着双眼空洞的望着那副漏风的窗柩。
在她的不远处,有一人屈腿守在那,是铁匠阿七。
阿七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翠红,他的眼眶泛红,应是哭过。
见到林尧过来,他求助的看了看林尧,似乎是希望林尧能够开导开导翠红。
林尧不再看他,轻唤了一声:“翠红。”
翠红没有看她,只是努力的勾了勾唇,但这唇勾得比哭还难看。
林尧听到她在说话,很小声,很小声。
林尧凑近了听,才听清了翠红说的话。
她在说:“翠红是谁?奴家才不叫翠红。
不对,不应该是奴家,应该是我。
我才不是翠红。”
说着说着,她显得有些生气,狠狠的扇了自己两巴掌,林尧赶忙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下扭了头直瞪着林尧道。
“我才不是翠红呢!
我应该叫流徵!
是取自‘案流徵以却转兮,声幼妙而复扬’的流徵!
我是被抄家流放之后,才叫了这翠红的。
翠红?又绿又红。
真是一个多么俗气、多么让人生厌的名字啊!
可笑的是,我居然习惯了这名字,这名字一叫就是十二年!
十二年啊!
我是流徵,不是翠红。”
翠红,哦,不,是流徵。
流徵突然抱住了林尧不停地道着歉。
“妹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种状态的,我不应该冲着你发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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