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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醇厚,饮酒后也冲动几分,司遥接过海棠糕,并未直接吃,她抬起头直视对面之人:“江大人,你为何会信我?”
江逾白面色平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信或不信全看心境,我既选择与你协作,自然不会有半分怀疑。”
简单浅显的道理,可真要做到却不易,怀疑、猜忌是人的天性,面对不确定的人或事,很难做到全心托付。
可这件事,到了江逾白这里,却成了天经地义的事。
司遥心里五味杂陈,可有些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只好再次端起酒盅,“江大人,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助你破案,来!
这杯敬你!”
觥筹相交,两壶酒很快见底。
司遥觉得有些晕,再看江逾白,面不改色,额头上密布些许汗珠。
她突然想起来,江逾白这些天也未沐浴更衣过,于是提议道,“江大人,你出汗了,要不也擦擦身子,舒爽些。”
江逾白僵一下,面容尴尬,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自嘲道:“确实,都有汗味了。”
司遥笑着道:“我去帮你打水。”
江逾白刚想说,不用。
司遥便一溜烟跑出门外。
不多时便拎了一大桶水回来,饮了酒有些乏力,司遥在进门处放下水桶打算歇一会。
房门半合,留下一条缝隙,司遥在那条缝隙里看见了江逾白。
他脱了上衣背对着门,线条分明的后背上狰狞布着几条陈年伤疤。
长年习武的缘故,他的肩很宽,手臂也粗壮,皮肤呈小麦色,光看脸,绝对想不到隐藏在衣衫下的是这样一副健硕的躯体。
司遥觉得自己的脸,好烫。
大概是酒精上头的缘故。
她拍了拍脸,提起水桶欲进屋,不料手上打滑,“哐当”
一声,水桶里的水系数打翻在地。
江逾白听见动静转身,精壮胸膛一览无余。
司遥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非礼勿视,她不敢直视他,低头去捡地上的水桶,手刚摸到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覆盖上她的,她盯着那双手,青筋从手背一路延伸到小臂。
“不……不好意思,手……手打滑。”
司遥支支吾吾解释道,口齿不清。
江逾白接过水桶,看着司遥红润的脸,笑道:“醉了?早知你酒量不尽人意便让你少喝些了。”
说罢,径直下楼。
司遥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发烫,连方才被他触碰过的手背位置也在隐隐发烫。
她进屋躺到榻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密不透风,嘴里自言自语道:“喝酒误事,当真是喝酒误事。”
江逾提着水回房的时候,便看见那榻上之人一动不动。
他喊了两声,对方未有回应。
到了半夜,忽然开始雷声大作,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司遥被雷声吵醒,酒劲差不多过去,她翻下塌,走到床边,拍了拍江逾白。
江逾白向来睡的浅,被她一拍便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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