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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褚离歌自己竟觉得好笑,意味深长地瞥了瞥赵临鸢,便拂一拂袖,潇洒地离去了。
不远处,沉闷的杖声一下下传来,褚瑟的手紧紧捏住刑凳,闭目忍痛,不置一词。
赵临鸢不忍再看,转了个身,恰迎上了褚萧愤怨的目光。
褚萧压制着怒气道:“你究竟为何要如此护着他?”
赵临鸢淡声:“太子殿下也瞧见了,他正在受责,这也能算是护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褚萧紧紧盯着赵临鸢,“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二十杖不过是让他名正言顺带走昭妃的借口罢了!
你费尽心思,甘冒忤逆之险在父皇面前进言,所求不正是如此吗?”
“那又如何?”
赵临鸢直视褚萧,“他是我夫,我爱他、重他、护他,皆是天经地义之事,何时轮到太子多言。”
褚萧怒极,“我不许你说‘夫君’二字!”
赵临鸢叹了一声,似悲哀,又似嘲讽,“太子殿下还真是会自欺欺人啊。”
她又缓缓垂下了眼,轻声道:“褚萧,其实我不愿与你为敌,但你总是如此对他,我很难说服自己不去怨你。”
听了这话,褚萧一怔,竟长久没反应过来。
*
不远处,褚瑟受完了二十杖,身子伏在刑凳上,止不住抽搐痉挛了一阵,喘息之余,呼出的是带有血腥味的气,虽然不算是要命的重伤,但他一时也难以独自支撑站起来。
赵临鸢一路小跑过去,在他的身旁蹲下,抬起手抚在他的背脊上,一下一下,慢慢缓解他的疼痛。
她弯着腰,低下头,说话时声音就拂在他的耳边,“还好吗?”
褚瑟沉默地点了点头。
“我扶你回去。”
“好……”
赵临鸢双手握住褚瑟的肩,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支撑着他站了起来。
待褚瑟好不容易直起了身,踉跄一下,又侧倒在了赵临鸢的怀中,她便扶着他,艰难地走了回去。
褚萧没有离去,仍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他们走得很缓慢,他也颇有耐心地等着,等到他们必经此地,来到他的面前,他冷声笑道:“从前便听说三皇弟征战沙场,勇猛无双,没想到却这么没用,区区二十杖,便让你直不起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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