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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蕖往往听着听着就睡过去。
岭溪就这么模模糊糊的印于她的脑海中。
因此,一提到岭溪,她便知道是那“魇”
在作祟。
唉,往昔总是催人泪下。
岑蕖接过师父递给她的洁白手帕,低头擦了擦眼泪。
叹着:“没什么。”
复又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位白衣少年。
她本就不是个能憋得住事的人,此刻一激动,嘴比脑子快。
“我只是看两位公子长得实在是像我的故人,所以才忍不住哭出来。”
见两人疑惑的神情,又舌头打结的解释着:“我我,就是觉得两位长得很好哭…”
啊呸!
什么话啊。
岑蕖有些绝望。
她是个什么左脑反驳右脑的奇葩啊……
长得很好哭。
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一时之间,尴尬气氛在三人中蔓延……
岑蕖连忙手足无措的辩解,“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哈哈哈,都怪这风太大了,我一时之间迷了眼,觉得二位有一种熟悉感,就是……感觉很亲切,所以一时之间就失态了,真是不好意思。”
与此同时,雾气徐徐散开,天蒙蒙亮,朝阳升起,金光灿灿普照江面。
船舱之中已有不少人转醒,出来透风。
殷景消一睁眼见身旁空空如也,顿时心里空落落的,穿好外衣便出了船舱去寻岑蕖。
一出去便见她正立于甲板处与两名白衣男子交谈,人山人海的大众脸上,眼睛红的像兔子,似乎刚刚哭过。
他从没见她哭过。
视线一转,见对方白衣上的云纹便已知晓了大半。
是蓬山人。
殷景消内心深处没由来的腾起一股火,烧遍身体,灼烫骨骼,蔓延至心脏,很闷,闷到极致!
不想她哭,不喜欢她的眼泪,更不喜欢她的眼泪为旁人落下。
即使,那是她所认为的归属。
他不假思索的直奔岑蕖而去,抓上她的衣袖。
“我一睁眼你就不在了,我好怕……”
小少年低着头,苍白的手指揪着她的袖角,委屈道。
说罢就拖着她,力道有些大,“我们回去吧,这里好冷。”
岑蕖刚手忙脚乱的解释完,就被似是凭空出现的殷景消一个大力拉了个踉跄。
“诶,我还没说完呢。”
岑蕖叫唤着。
元斐见状,无所谓的笑着摆手道:“无事无事,我们知道姑娘不是有意的。
一面之缘,在下见着姑娘也觉得亲切的很,这或许就是缘分吧。”
又见岑蕖身边冒出来的小少年看上去不大,年纪大约在十三四岁左右,立时明了。
如名花解语,说出的话直令人挑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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