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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和哥哥倒是有个相似的地方,那就是都特别死鸭子嘴硬。
娘说哥哥这种人,从来不愿希求旁人的帮助,以为自己便能扛过一切。
但人非草木,又如何能逃过生死与情感的束缚?就像他现在,身体都被冻成了这样,却还是不愿意动她昨日送来的东西。
还好出门时她带了火折子,又在周围寻了些枯树枝,用了很久才生上火。
周围温度渐渐升高,地上火堆木柴被烧得噼啪作响。
纳兰初扔了一根木条进去,火星四溅。
一阵寒风夹杂着雨雪从颓圮的屋顶吹进来,纳兰初往门外望去。
外面的雪又下大了。
?祁叙醒来时天色大黑,地上的火堆还有些许余烬。
手边放着一碗稀粥,散发着微微的热气。
肚子早已饿得生疼,他端起碗正欲喝下去。
脑海中却突然闪过前几日被逼着喝下滚汤的样子。
身体像狗一样跪在地上,任人践踏,卑贱无力得让他恶心。
祁叙面露嫌恶,将碗用力朝门外掷去。
碗摔落在地,汤汁散落,应声而碎。
微弱的火光映在他捏紧的拳头上,臂上青筋根根鼓起。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求一切的好,谁又知道她善意的背后藏的是哪种面目。
还不如不相信。
他踢走挡着门的竹竿,用力关上门。
-回到家,纳兰初把草倒进牛食槽里。
咔嚓咔嚓咀嚼声伴随着牛吸鼻的声音传入耳畔,同漫天飞雪的簌簌声交融,给寒冷冬夜添了几抹恬静。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划破宁静。
“宋初,你给我过来!”
纳兰初心里暗道一声不妙,慌忙拍拍身上的草屑,战战兢兢推门进去。
张氏拿着藤条站在她房里,后面床上堆满了衣服。
果然还是发现了。
从她把衣服拿出去的时候,纳兰初就知道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逃不过一顿打。
“宋初,你把衣服放哪儿了?”
她紧锁的眉头压抑着风雨欲来的怒气,攥着藤条的手微微颤抖。
纳兰初想跑,但回头一望门已经被锁得紧紧的。
张氏看出她想跑,心中的怒火就像浇了一瓢油,哗啦一声烧起来。
她一把揪住纳兰初的衣领,手上的藤条毫不留情地往她身上打。
“你还想跑,还想跑!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衣服放哪儿了,我今天非把你打得去见你爹不可!”
身上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意,纳兰初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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