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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月白色的圆领长袍,颜色简单,领口和袖口绣着精细的松枝。
他拿着衣裳不解地入内,再出来时衣裳已经穿到他的身上。
简单的长袍衬得他长身玉立,如同风度翩翩的世家子。
昭蘅抿起唇角笑了下:“做了好久才做好,原本打算过年再送给你,我们悄悄溜出宫去梅娘的坊子里喝酒时穿。
可你今年不在宫中,那便提前给你吧。”
李文简愣了一下,他们日日同进同出,她何时做的这身衣裳?
似是看出他的困惑,昭蘅轻声解释说:“是我每日在去国公府的马车上做的,车上颠簸,做得没那么细致。”
或见他垂着头发呆似的盯着袖口的青色松枝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微抿了一下唇,轻声道:“不好看吗?”
李文简摇了摇头,捏着衣裳柔软的布料,说:“好看。”
简短的两个字,落在她耳畔便是最好的夸赞,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明亮了许多,不
由得从身后紧紧抱着他,贴着他的背心:“提前祝你生辰快乐啊。”
两人穿着薄衣围着火炉坐下,烤得软糯的红薯冒着香甜气儿,伴着风雪声吃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是昭蘅很多年前的梦想。
李文简搂着昭蘅,拈了块渍梅花喂在她唇边。
她却偏过头不肯吃。
李文简低下头,看向怀里的女子,她的面庞在此间微弱暗淡的灯光下,亮着明媚动人的光。
“怎么不吃。”
昭蘅将头埋入他怀里,用只有他们俩听得见的声音说:“三公主说要怀孩子的话,就应少吃这些寒凉之物。”
李文简掀眸看看,她那张灿若芙蕖的面庞被灯光照得像是披了层暖黄的光芒,湿润的眸子倒映着一圈光火,而他的影子就在火光之中。
莫名的勾人,莫名的惹人喜爱。
白日里父皇也悄悄说了,从前是没有心仪之人,便不催着他们要孩子。
现在他和阿蘅两心相许,又年岁正好,该要个孩子了。
李文简想着,他们若有个孩子会如何?
他希望能生一个如她亦如他的孩子。
他低下头便去亲吻她,昭蘅下意识地抬起双臂勾着他的脖子,仰头等待他的亲吻。
可他的唇刚好吻到她时,她忽然涌起一阵恶心,连忙推开他,扭到一旁干呕起来。
到底没吐出什么东西。
李文简皱眉看着她道:“我听人说,夫妻成婚七年便会日渐生疏。
阿蘅,才一年,你就厌我了吗?”
昭蘅瞠目结舌,抿唇真诚道歉:“对不起,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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