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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头兀的一酸,喉头发哽,半晌说不话来,只朝他张开双臂:“抱我。”
李文简俯下身,长臂将她紧紧搂入臂弯里。
他的怀抱是温软而充满暖意的,不像梦中那般轻盈如絮。
昭蘅感受到他不断收紧的双臂,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内,这种被箍着难舍难分的感觉令她痴迷。
她贴着他的胸口,用力地将他回抱。
这样踏实的拥抱比耳鬓厮磨更熨帖人的灵魂。
“欺负过你的人,我都处置了。”
李文简挂着浅笑,眼底却覆盖着在他脸上十分难得一见的阴翳:“在你睡着的时候。”
“嗯。”
昭蘅
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他额头上还有些淡淡的粉色的痕迹11[((),应该是擦伤后褪痂的痕迹。
昭蘅抬手,用微凉的指尖从他的额头抚到鬓间,似乎想用这样的触碰确认他真实的存在。
她隔着面纱想去碰触他的脸,可伸手到一半,动作又停了下来。
她怕碰疼他。
“你这些日子在哪里?”
昭蘅抿着唇,眼睫颤了又颤,轻颤的眼睫下,突然就又湿了。
李文简拉过她的手握进掌心,拥着她说:“王照埋的火药炸穿了暗仓和合江的隔阂,河水漫上来,将我卷入江水中。”
“别院炸了的时候,梁星延挡在我身后,所以我没有受到致命伤,我被河水卷到路边的芦苇丛深处。”
李文简低头,将头埋入她的颈窝:“我在芦苇丛中时,恰好听到王照一党密谋,他们在羽林卫中也有人。”
昭蘅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揪着他的手掌:“然后呢?”
“然后我便不敢贸然冒头,便往附近的山上去了。”
怪不得,羽林卫将合江别院掘地三尺,又将合江上下二十公里沿岸打捞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他。
“我在山上待了一段时间。”
李文简揉着她单薄的肩颈,略去了他在山上的那段经历,用轻松的语调说:“身体恢复了些许,这才敢下山去。
可是我到了国公府,发现王照的眼线也守在那里。
不只是国公府,柳大人、沈将军他们身边也都有眼线。
恐怕不等我近身,他们就能先杀了我。
为了保险,我只好另想他法。”
“想办法?”
昭蘅张了张嘴,她实在想不出到了那个地步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猜我想了什么办法?”
李文简笑着问她。
昭蘅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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