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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江酌洲是压在江应远头顶的一座大山一点都不为过,这么多年来江应远做了这么多,江家一个接一个倒下了,唯独江酌洲。
上次被反噬之后,江应远感应到下在江酌洲腿上的怨气消失了,只要一想到江酌洲有可能重新站起来,江应远就要气炸了。
他毫无理智可言地把人绑回去亲自动手,失败后就迫不及待加大自己的筹码对江盛动了手。
他不会再给江酌洲机会,哪怕反噬带来的后果更严重也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江盛拿到手。
事实证明还是他太高看江酌洲了,怨气入骨这么久,就算除去了现在也废了。
江酌洲听到这些话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半晌,他微微勾起嘴角,矜贵俊美的样子像只是随意一笑,又像是上位者对面前跳脚小丑的嘲笑,“江应远,你总是这么不能忍,迫不及待到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时候为什么不多等两天?”
江应远直起身眯起眼阴恻恻地看着他,他不能忍?他不能忍会在江家蛰伏十几年?任劳任怨,赔笑挨骂,心里再多怨言都得憋着,江酌洲凭什么否认他的付出。
两人的恩怨到现在几乎已经闹得没几个人不知道的了,在江应远凑过来的时候,旁边的人就暗戳戳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也是因此,两人周边都显得极其安静。
江应远察觉到这一点,他没有介意,说话的时候故意凑到江酌洲耳边却丝毫没有压低声音。
他就是要所有人知道江酌洲现在的处境,要其他人见证他将江酌洲踩在脚下的时刻。
他做到了,他听到了那些人口中传出诸如“瘸子”
“疯子”
之类的字眼,只可惜没能如愿看到江酌洲变脸。
两人对峙间,远处用餐区忽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玻璃碎裂声,想到宴聆青还在那边,江酌洲心中一急,忽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引发的动静丝毫不比用餐区小。
众人惊呼,江应远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崔高扬则大步上前扶住江酌洲,“老板,医生说您现在还不能久站,我推您过去看看吧?”
江酌洲抬手拒绝了,“不用,这么点距离我还能走。”
说完,他朝着那边人群聚集处走去。
男人身高腿长,挺拔的背影逐渐在众人视线拉远,他走得不快,但步子顺畅稳当,丝毫看不出曾经大半年都只能靠轮椅出行。
围观人群彻底不淡定了。
“卧槽,站起来了,真的站起来了,还能走,走这么远了居然还能走!”
“都说江酌洲命里犯克,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克死,先是腿瘸后又脑子出问题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腿好了,是不是证明命格破了。”
“破破破,破个鬼啊,封建迷信。”
“你不封建迷信你隔那么远干嘛?”
“呵,我是怕挡住残疾人的路,就算站起来了又怎么样,江盛已经易主了。”
众人沉默了一下,随即有人说道:“不好说,流言传得久了,难道你们就忘了当年江酌洲的事迹和手段了吗?”
几人心中一凛,顿时记起江酌洲往日在商界的各种凌厉手段和不斐战绩。
江酌洲跟着江父进入商场的时间很早,他眼光精准,看中哪个项目就必能拿下,他也足够打算大胆,在别人还在犹豫畏缩的时候他已经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有人说他冒进,说他迟早要翻车,但不可否认,江盛的扩张和稳定都有江酌洲的影子。
他说等两天,难道两天后真的还能有什么变故?
江应远简直想发疯,他不止一次听师傅说江酌洲气运绵长要小心应对,小心小心,他小心了这么久,磨了这么久,不仅没把江酌洲的命磨掉,现在他居然还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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