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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昭挣扎道。
周徵不予理会,反而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从云府偷了东西逃出来的?”
云昭昭没吭声,她是偷了东西不假,但周徵很明显地只把她当成了云府里的普通下人。
她焦急地权衡着要怎么摆脱眼前这个大“麻烦”
,抬眼却望见远处的城门处,卫兵正在为最后出城的几名人员放行。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这是她出城最后的机会了。
云昭昭慌乱地想着,突然间,大学军训时教官教的对付色狼的防身法出现在了脑海里。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她鼓足了劲儿,对着周徵的裆部一脚踹去。
周徵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招,只能一个箭步斜过身子,用手肘生生挡下了云昭昭这拼尽全力的一击,关节被震得发出一声响。
他登时大怒,只恨自己轻敌,对这个看似瘦小的丫头掉以轻心,于是当下再也不手软,直接擒住了云昭昭,令她动弹不得。
于是,十多天的精心筹谋,跑路的最后希望,全都在周徵钢铁般的桎梏下化为了泡影,云昭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在自己眼前缓缓合上……
活了两世,她从未像现在这般绝望,仿佛合上的不是城门,而是通向未来的唯一通道。
云昭昭气得大口喘息着,一抬头,就看到了周徵眼里的幸灾乐祸,大有嘲笑她活该,再也没地儿跑的意味。
她气急败坏,恶狠狠地瞪着这个阻碍自己出城的罪魁祸首,绝不愿承认是自己倒霉,提前于书里遇上了这个灾星,只怪对方要对自己穷追不舍,赶尽杀绝。
想到自己已落到他手里,以及书里原身的下场,她索性低头,对着擒住自己的那只手便是狠狠一口。
“嘶——”
周徵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昭昭,当即大骂道,“疯狗!”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朝中那帮孬种货色用来形容自己的词,竟会被自己用在一个女子身上。
为防止云昭昭再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举动,他直接点了她的穴位,令她再也动弹不得。
但云昭昭已经彻底破罐子破摔,想着横竖落在他手里都是死,便懒得再顾忌什么,直接不藏不装,大声说:“周徵,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今日你若敢绑了我去诏狱,信不信过几日,在你的表兄面前掉脑袋的人便是你!”
周徵闻言,微微一愣,明显是将云昭昭的话听了进去。
云昭昭立马捕捉到他的迟疑,一种报复般的快感油然而生,但仅凭这样还远远不够平息她今晚未能成功跑路的怨念。
为了捉弄周徵,她大喊起来:“救命啊!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周大人要当街非礼良家女子了!
谁来救救我!
救命啊!”
彼时已更阑人静,这使得她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刺耳,在空旷的街道上荡着回音。
周徵脸都气绿了,只得摸出一方帕子,堵上了她的嘴,然后像老鹰抓到猎物一样,押着她赶紧从这条街上消失。
云昭昭本以为他会直接把自己扔进诏狱,却没想到,他带自己去的方向,竟是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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