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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是没钱了。
韩文广显得有些踌躇,没有一贯冷峻的坐下,而是在来回踱步。
像是敲定了什么,他抬头看着祁京的眼睛,道:“你跟程平说,你想活到最好?”
这句话莫名其妙,但祁京却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韩文广继续道:“你的案子我可以替你翻。”
“然后呢?”
祁京依然平静道。
韩文广有些愣住,想着世家子弟不是都很在乎脸面?他未及冠前,可是把名声看的比命重要。
“总之前面所发生的事可以一笔勾销,包括佛朗基人的追杀和你死囚的身份,你回去后可以选择过富贵生活,也可以跟着我做官。”
韩文广做出了许诺,可这显然对祁京没有什么诱惑力。
反而确定了韩文广的官职并不高,连承诺都只是模糊到跟着他做官。
祁京看了眼窗外,道:“我们能活着回去?”
“会,我保证。”
“好吧。”
祁京应了一声,道:“其实你没必要说这些,现在我也只能跟着你。”
韩文广暂停脚步,又盯着祁京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他值不值得信任,随后开口道:“你知道我们被跟踪了,所以才到此处落脚。”
祁京点头,道:“跟你接应的人被捉了,那个人很可能是他们留在那里的诱饵,等着你过去。”
“他叫赵石宝,是我从肇庆派来信阳卫所安插的人。”
“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有明朝大明的锦衣卫?”
“大明还没有亡国。”
韩文广淡淡道:“你知道我们的钱粮并不够,所以才会在此处休整,一是为了补充物资人手,二是为了得到北上的身份。”
“道士的身份还不够?”
“不够,至少建奴看到我们货物里的刀剑就够死上百次,还有越往北上,剃发令会越严苛。”
祁京道:“我还是觉得剃过头,扮作流民上去要更好一点,至少不会太招摇。”
而这次韩文广也终于回答了他,“有命令,不得剃头。”
“你能猜到我们这次去大同,目的是什么吗?”
“猜不到。”
韩文广见祁京兴致缺缺,不由想到他们才走到一半,说那些还太远,这次倒是自己在说废话了。
于是将行程情况说了一遍道:“我们到信阳是为了取得清廷的身份,这样才能安全到大同,可我派来的人在取得凭证后,被人抓了。”
随着他的目光,见祁京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人流,似乎有些怀念。
韩文广也没有多说什么,知道他背上和腿上的伤还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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