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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京听了,只觉得鸡肋,经过大同一事,他已不相信南边这些所谓的助力能起到多大作用。
他们北上的前提是,姜镶一定在心系朝廷,郑成功也势必会继续抵抗,这样事情才会真正做成。
但,只是见过姜镶一面后,祁京才知道除却这些事情外,他们还有太多顾虑了,而且,他们对南边小朝廷好像不是那么上心韩文广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疑惑,接着道:“你不必担心,在周吉与张大人最后的来往中,他请求南边派人去京城取一份情报,相应的,张大人会用这份佛朗基人藏在沿海的火器地图去交换,这是两方的合作,不是我们在大同单方面的窜动”
然而,祁京还是摇了摇头。
“已经过去两年了,我们还能找到周吉?就是找到了,郑芝龙也已投降,他会帮我们联络郑成功吗?”
祁京道:“按照你所说,启心郎是一个临时性的职位,我虽不知道能持续多长时间,但在大同后还是可以对清廷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我觉得,清廷不像是会相信汉人的。”
“那你的意思呢?”
韩文广神色有些没落,喃喃道:“姜大人已经起事了你要是想现在回去,张大人也会给你想要的东西不必这样拼命”
“不用了。”
祁京脸上依旧平静,道:“就说南边朝廷吧,我不知道朝中是什么结构,但看姜镶与我说的那些,我们是党争甩出来的棋子,这时候回去恐怕与大同一样,讨不了好。”
“不会的,张大人定会重用你。”
“这不是说他讲不讲信用的问题,而是我认为南边朝廷的结构是不稳定的,对外的处理时间差太大,就像周吉与姜镶一事,我们过来时,已过了两年之久对吧?,!
那要是我们回去的时候张大人已经失了势呢?到时另外一些人站在朝堂上,又是会发生那种情况……”
韩文广蓦然,因为他知道党争激烈的时候,什么都可能发生。
祁京看了他一眼,接着道:“所以我的意思是,既然来了,就要让我们的功劳大到谁也无法抹杀。”
此时韩文广的脸上泛起凝重,大同之事对他的震撼实在太大,因此他说起时,语气总是飘忽不定。
“在肇庆时我以为他们都是对我朝的忠义之士,一定能坚持到最后,他们此去也必能成功,可仅仅到了大同后,才发现朝廷的一切都太过糜烂了”
良久无言。
祁京想了一阵,却是往庙里的那个盯着他与韩文广看的少女望去,或许只有他们俩知道,还有比这更糜烂错落的世界。
“我们已经成功一半了不是吗?”
祁京回头道:“只需注重所做之事有用就行,继续说吧,怎么去找周吉。”
~~“大人,我还是觉得,孙文祁京有些对我们有些隐瞒”
与此同时,庙里的蔡川与那名叫肖彪的亲卫说起了话。
篝火前,蔡川啃着干粮笑了笑,道:“他与我们不是一路人,当然会有隐瞒。”
肖彪疑惑道:“可属下认为,家主起事毕竟是因为”
“是为汉人。”
蔡川接过话,道:“不是为南边明廷,我们此去也是借助他们,希望能早日找到大郎,你与何五两个休要再拿这件事说道。”
“是。”
肖彪应了一声,又道:“但那也没必要带上小姐吧他再有能耐,家主与二郎也不该把小姐交给他啊属下是觉得,此事该是他前日和二郎交谈过后,才有的我们出城啊,而且蔡统领让我们赶去东城是早有议定的,不像是临时起意。”
“你认为是他与二郎说了什么?”
蔡川摸了摸下颚,好一阵过后,才问道:“你今日与祁京出去前面有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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