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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童摇摇头,也没再说其他话,就这样站在门口的寒风中看着祁京。
祁京想了一会儿,上前抱起了他,进了门。
随后又脱下衣服,铺在柴上,搂着他睡了上去。
在赵石宝阵阵呼噜声中,小道童捏紧了祁京的衣角,彷佛只有他在,才能安然睡去。
~~临近的村子中。
“头,你让那些三教九流之徒走在一起,他们不会趁机跑了吧?”
说话的是剩下八人中的一个锦衣卫,名叫李效。
韩文广三十多岁年纪,连着厮杀奔走两夜未眠,坐在床上似睡非睡的,没有说话。
他一向冷峻,办事也很果断利索,很少受到周围人这样的质疑,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程平这会儿刚从门外回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不由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何全与肖强会在前夜生事,是你在信阳给他们说的吧?害死了这么多兄弟,竟还有脸面说起这事,谁想跟你一起。”
何全,肖强就是前夜与温庭坚争论的两名锦衣卫,已经死了。
李效闻言低下了头,道:“此事是我挑的头,但没想到哪两兄弟会在那时说出来头你是知道的,我李效敢作敢当,要是此时能让我抵命,吭一声就不是好汉!”
“哪也得有两条命,看把你能的。”
程平嘴上说一声,却也不是真心怪罪这些一起北上的兄弟,道:“事情到了现在,不要再闹纷争了,懂吗?”
他说着,脱下了衣服,给自己上药受袭的那会儿,他是第一个顶在前面的,身上有很多伤口。
李效闷头闷脑的拿过他手里的草药,道:“我来。”
程平忍住疼痛,看着他,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会儿已经不是什么名声问题了,我们要到大同,不知道还有多少埋伏死了这么多兄弟,我也不忍心,但怎么办?你在这唧唧歪歪的说着祁京,可人家却是带着我们走出来了。”
李效看了看韩文广,道:“知道了。”
说着,程平又看向了韩文广,问道:“头,赵石宝自己都是个没眼力见的,能看的住祁京吗?他要是趁机逃了,我们以后怎么办要不,我去旁边看看?”
“我已经答应给他洗脱罪名了,他在这还能逃去哪里?”
“头你糊涂了,信阳的邱军头不是也答应他了吗?连文书都送到他手里了,你看他相信了吗?”
在李效的提醒下,程平似乎也将顾虑说了出来,道:“你看他和那个张百户的言辞,他这种人,到哪里会吃不开的?”
“那些都是假的,我答应他的是真的。”
程平道:“高官厚禄再多,可我们也得能回到南边啊”
韩文广又不说话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为什么会在邱志仁的驿站见到祁京他那会儿其实是想与之交易,自己回南边的吧程平看着头这副神态,又说了起来道:“死了这么多人,他就不会害怕吗?胡三的爹在我们手上,自是不会跑的。
可祁京要是走了,多可惜”
韩文广眯着眼,摇晃着头,还不时猛然垂下,似乎是像要睡着了。
他抬起头,眼中是一片茫然,徐徐道:“睡吧,明日要是他还在,我和他谈谈”
~~:()明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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