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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京快速提起船桨走到了船尾,再转头一看,只见程平已拿着那把刻木头的小刀游刃有余的穿梭起来,身形步法轻柔,倒像个女子一般。
这却是有些新奇,但祁京也没多想,或许因为是程平在家的这些年,有个一直在唠叨他回家的小妇人吧,这种东西也只能是出在女子身上了。
~~“快冲过去啊!”
真正挡在最前面,冲杀最猛的还是赵石宝。
,!
他气血散落,受了很多处伤,也很疲惫。
好在追他们的敌人忙了一天,同样很累,又是被他们出其不意的撞船而来,打乱了方寸。
再加上他们只是在奉令行事,等待更多的人包围过来,不像对方这一船上的人是在以命相搏,终被赵石宝打退。
在祁京划去船尾划船后,他们也终顺利从两船中央挤了过去。
“走!”
赵石宝从对方的船头杀到船尾。
此刻又从对方的船尾跳到自己这边的船尾断后,再接连捅翻剩下几人后,两条敌船上除去去报信的人终于被他杀了个干净。
随后喘着气,又是没有停下动作,将红缨染血的长枪探下湖面,与祁京一起彻底将小船远离这里。
~~“哈哈哈哈哈瓜皮的走狗!”
赵石宝也不顾身上又崩开的伤口,仰天大笑,朝韩文广道:“哥哥,你撑住,这还剩有药,快捂上。”
韩文广脸色更加苍白,也没接赵石宝的话,向祁京问道:“接下来怎么办就算出了文瀛湖,还要伏击前面弯道上的八旗我们没有马匹,又是厮杀了一番,逃不远的。”
“天快亮了。”
祁京看着白登山上的微光道:“黎明前最是黑暗,我们先到伏击弯道上躲起来,养好伤后再夺马”
程平捂住伤口,神色也有些恍然,问道:“那些是八旗军我们怎么去抢他们的马匹”
“开枪。”
祁京闭上眼道:“最后两发子弹了。”
他这会儿已确是快弹尽粮绝了,身体的恢复能力消失,接连着一起穿越过来的破壳枪也只剩两发子弹,这么远的距离,还不一定能打死那些浑身盔甲的镶白旗。
加上卡壳问题,重伤,逃命,突围有太多问题压在身上。
“但这些药不够我们伤的太重了”
“只能如此了。”
韩文广忽然挥手止住了程平的话,道:“到岸上后,分头走。
你们四个一起,我伤的最重,自己走”
程平猛然看向他,喉咙瞬间哽咽住。
“闭嘴。”
韩文广看向祁京,道:“还记得我在湘江,在平型关杀的那几个重伤的同胞吗我带不走他们了,只能将他们留在那里了。
不用担心,我们自出来时,就已在南边安顿了家小,朝廷和张大人也会照顾,现在轮到我了……变故太多,我死无妨,好在该安顿好的都了事了,祁京,你若欲做大事,就必要杀伐果断,自古成事者,皆站在无数白骨之上,我亦然。”
祁京在想着什么,没有说话。
“你出自大族世家,写过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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