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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无头尸体也还在平静的江中没有飘走。
祁京说的没错,这里的河水到了这里就平静了下来。
韩文广看着岸边还没有被冲刷的血迹,还有几处手指的抓痕凹陷都是新的痕迹,仿佛几个时辰前还有人在这拼命。
随后他又走到了旁边芦苇处,见地上有芦茎的碎屑,以及几块血肉?“头,找到了一个人头。”
韩文广将目光移过去,又是一愣。
“歹毒”
随后竟破天荒笑了一声,没有再思考这件事的真假了。
他将那人头踢入江中,继续转身朝一个方向走去。
“继续走,把那伙匪徒的哨子摸清!”
“是!”
火堆旁,众人已经睡去。
看着平静的湘江之水,程平心中却还是想着刚刚祁京所说之事。
他之所以问这些,是因为觉得祁京这人吧,有些藏着他和头儿在祁京的叙事中其实都问过了他是不是将枪组装完全,但祁京依旧点头。
这说明什么?在他故事中,可是还有一根细小的针簧没入了那水匪的脑子里啊他既没有说过装枪的过程,也没有将那老四的人头带回来他是怎么取出来的?一个人的头骨这般硬,要从这么多血肉中拿出一根不能用手指挑起的小针?他验过很多尸体,知道这件事的难度,即使将头砍下来,砸个稀巴烂也不一定能找到。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坐在江边,拿着匕首挖着一刀一刀的挖着人的当阳穴,从中挑出一根小针,只为他从小玩的火器?没有江风吹来,程平这名以前专跟尸体打交道的锦衣卫,顿感不寒而栗~~对面的祁京还在平静的注意着众人,篝火映出了他眼底深处的疲惫。
,!
他在观察,他总是要最后一个睡觉。
眼见程平背着他好一阵没了动静,祁京才无声的喘了一口粗气。
脚上和身体的痛苦在不断刺激他,让他一直绷着精神。
如今松懈下来,他也是要紧紧的握着袖中的匕首,才敢睡去。
次日,祁京才睁眼,耳边才传来胡三的声音。
“娘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官兵,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既然这么说,祁京也就知道了昨晚韩文广并没有动手。
人影渐渐拉近,细碎的话语声不停,韩文广领头率先走了过来。
他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用锐利的眼神盯着祁京看了一阵,打量着他,也在打量着昨晚他看到的那个人头。
“从我知道你到现在,二十天,你杀了五个人,一次比一次残忍。”
祁京看着他,想到韩文广一夜未归,很有可能去那处岸边,见到了那个人头。
“不对。”
“不要跟我废话。”
“我们认识二十一天了。”
韩文广皱眉点头,知道祁京在岔开话题,也没有再说下去。
祁京道:“你们昨晚没有动手?”
“没有。”
韩文广摇头道:“那伙人是官匪结合,水寨里还有税兵,武器在货车里,昨晚贸然动手只会白白损失人手。”
“那你准备多久启程?”
韩文广还是神情冷峻,没有说话,只是从旁拿了一把绣春刀丢给了祁京。
“现在,你也跟着去。”
呼声四起,一行人浩浩荡荡站在韩文广身后,又一次往下游水寨的方向而去。
胡三被夹裹在其中,看着不对劲的方向,喃喃道:“不是启程吗?咋的又要去跟那些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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