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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鸢反问。
他不知道这帮异教徒为什么能用“心声”
交流,但是他可以确定,别人是听不到这玩意的。
果然这个问题一出异教徒们集体沉默了,封鸢借机道:“先过来吧,这地方有点不对劲。”
大约二十分钟后,几道小心翼翼的人影出现在他厂房门口,他们互相踟蹰着,数道目光一同看向空旷的厂房中央,伫立着一个瘦高挺拔的年轻男人。
双方无言对峙了足足两分钟,最后异教徒中那个穿毛衣的先开口:“你到底是谁,我们没有见过你。”
尽管两对面,但他用的依旧是“心声”
交流。
封鸢淡淡道:“我也没有见过你们。”
在一众异教徒们都露出警惕的神情时,封鸢道:“是圣徒告诉我这个地点的。”
异教徒们的脸色微有变化,其中一个女人问:“圣徒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上周六晚上,”
封鸢皱眉,露出轻微的不满神情,“我奉命来这里带走祭品,可是我来的时候,祭品已经不存放在这里了,既然你们都在这附近,是谁转移走了祭品?”
“不可能!”
毛衣男人脱口而出,“我们都还没有找到——”
话说到一半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此时再收口已经来不及,而对面那人却似乎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语气幽冷:“你们每找到据点,一群十几个人,连一个就在你们附近的据点都找不到?真是一群废物。”
爽了。
当异教徒都这么不专业,还不如找个厂去打螺丝。
那群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人还口。
封鸢又道:“就是你们用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找到据点,才让祭品逃跑了,这个责任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谁承担得起。”
封鸢心想自己说得可是大实话,就是他们速度太慢,效率太低才让自己有可乘之机,救走了祭品小女孩的。
一群异教徒顿时面色一变,但其中也有人还算清醒,站出来道:“我们不认识你,现在圣徒也联系不上,这件事等圣徒来了再说。”
“你大可以过来看看这间地下室是不是有报死鸟的标记,”
封鸢冷笑,“圣徒……就算圣徒来了祭品也已经不见了,你们觉得圣徒会饶恕你们的错误?”
那人有点傻眼了,而毛衣男人缓缓走近,封鸢这才发现他手腕上绑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罗盘,而当他靠近地下室的入口时,罗盘上的指针开始发生偏转,直直指向地下室入口的方向。
毛衣男人面色微变,快步退了回去,对左右道:“罗盘所指向的确实是这里……罗盘是报死鸟的眼睛,报死鸟不会说谎。”
他抬起头:“你真的……是圣徒让你来的?”
“我不想再重
()复一遍说过的话。”
封鸢淡淡道,“过来吧,我们下去看看。
留几个人在地面上望风。”
毛衣男人和中年女人,还有刚才质问封鸢的那个平头男人从队伍里走了出来,跟着封鸢下到了地下室里。
平头男人还是有些警惕,拽着两个同伴不让他们靠近封鸢。
而封鸢一变假意查探地下室,一边漫不经心道:“你们也是周六晚上之后就再没有收到过圣徒的消息了?”
毛衣男人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封鸢不悦道:“那你们为什么今天才来找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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