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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还是有哥哥的好,多少还能得到些安慰。
“是,哥哥。”
我顺从地道。
岳清音望了我半晌,忽然大手一伸兜住了我的脑后,修长手指插入发丝中,用指尖轻轻抚着我的头皮。
“是这里么?”
他低声问,指尖触处一阵微微的疼,正是我被凶手击中的部位。
“嗯。”
我皱皱眉,明显能感觉到那个部位有一点点淤血,心道凶手那棒槌!
姑娘与你何怨何仇竟然欲把我置为弱智而后快?岳清音轻轻替我揉了一阵,而后收回手道:“这伤或许也可做为你非凶手的证明,然而也不十分可靠……总之,下午为兄来接你回府。”
接我回府……听他话中之意是笃定了今日过堂后我必能洗清嫌疑凯旋而归,也不知道他对狗官的这份儿信任是从哪儿来的,虽然我也了解一些狗官的办案能力,不过毕竟自己的性命不由自己掌握,心里多少有些发虚。
我点头应是,岳清音便指着那篮子道:“这是从府里给你带的饭,吃完让绿水拿回去罢,为兄先走了。”
吃罢饭我又窝在椅子上睡了一觉,下午要上堂受审,需养足精神对付才行。
至中午绿水又来送了饭,顺便还向狱卒讨了些清水让我洗了洗脸,未时正,几名衙役进得牢来,将我带上了公堂。
季狗官一身大红官袍坐于正位,许久没出过场的那位师爷坐在他的下首,堂下衙役分立两侧,手执皂棍齐喝“威武”
,堂中央早已立了一人,亦是身着官袍头戴乌纱,定睛看时是那孟如意的父亲孟大人,想是做为原告先被传唤上来的。
孟大人有官位在身且又是原告,因此自然不必跪着说话,而我不过是一介官眷且又是疑凶,少不得还得向那狗官下跪,尽管心中有万千不爽,也只好磨磨唧唧地跪了,口中低声道:“小女子岳灵歌叩见青天大老爷。”
“抬起头来。”
季狗官人模狗样地令道。
暗暗翻个白眼儿,我抬头望向他,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倒也有几分威严。
听得他道:“岳灵歌,今有吏部太中大夫孟大人告你杀害其女孟如意,你可有何话说?”
“回青天大老爷,小女子并未杀害孟如意小姐,请大人明鉴。”
我不急不慌地道。
“你这贱人!
事发现场只你一人,且有血衣为证!
你还敢抵赖!”
身旁的孟大人目眦欲裂地瞪向我,几乎要冲上来掐我的脖子。
“孟大人,请稍安,待下官将案情细细审来。”
季狗官稳住他道,而后转向我:“你既说你并未杀人,为何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我便将昨晚事情的经过又讲了一遍,而后道:“当时小女子被人打晕在地,醒来后孟小姐已经倒在身边,是以小女子并非杀人凶手,大人倘若不信,便请郎中上堂检查小女子脑后伤处,以证明小女子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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