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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竟有如此道行!
阿花心下一惊,兰濯修为高深,诸多大妖中已算得出挑中的出挑,跻身半仙也未尝不可。
老头子一招把他打成这样,难道强中还有强中手?
不管了,断没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阿花紧咬牙根预备搏命,兰濯仿佛读透她的心思似的,缓缓摇了摇头。
“走。”
他唇舌开合,无声地命令她,“快走。”
走,能走到哪里去?叫阿花撇下他独自逃命,除非太阳从海里出来!
阿花急得眼泪汪汪,老和尚得意大笑道:“畜生就是畜生,鲁莽顽劣,死不回头!
任你跳出大天,也破不得祖师的杀招。”
“畜生眼里都是畜生!”
阿花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兰濯背后探出脑袋,脆生生骂回去,“老不死的秃驴,若没你那脏心烂肺的祖师撑腰,姑奶奶打得你裤兜子跑尿窜稀!”
这话十分肮脏,并非最佳水准。
她同兰濯待久了,常暗自琢磨骂人不吐脏字的诀窍。
事出紧急,她多少顾不得了,尽捡着凡人骂架屎尿屁名言警句,全屙在老和尚耳朵眼里。
无巧不成书,老和尚年事已高,难免肾精不足,下身时有滴沥不尽的毛病。
阿花劈头盖脸一顿好骂,正是他心痛处,当下恼得秃头红涨,白须颤抖,勉力将禅杖舞得虎虎生风,看准阿花疾步杀来。
阿花举刀来迎,叮叮当当过了几招,早将老秃驴手上兵器功夫摸得门清。
恰逢老和尚攻势连连,阿花趁机单手捉住禅杖一头,轻巧一带,和尚竟被她猛拽一个趔趄,仰天跌倒。
阿花乘势再一送,直捣心窝。
老和尚生受了这一带一送,登时双眼发直口吐鲜血,一条命悠悠去了大半。
旁里的僧人哪里肯饶?戒刀短棍层层围逼,阿花还未动手,眼前金光一闪,四周的僧人先倒了满地,如同翻不过身的虫子,伸胳膊伸腿地挣扎。
阿花抬头给兰濯递了个笑,对着余下几个尚可抬腿行走的僧人,当胸就是一刀。
兵之道,可轻、可重、可锐、可钝,随心而为,不落窠臼。
刀锋划过,僧人们无不衣衫不整,坦胸露乳。
还有贼心不死的,拼命扑来要杀她。
还未近身,先觉胸口一凉,低头看时,两枚乳头已被平平地割了下来。
僧人无暇顾她,只顾捧着流血的胸口尖叫。
阿花抢得空子要捉老和尚,这老秃驴腿脚倒快,视线逡巡一圈,才发现角落有个袈裟的影儿。
她背后一凉,千赶万赶还是晚了。
第二重法阵落下最后一笔,大地轰隆开裂,寒光道道劈出裂缝,如刀刃自生双目,直奔兰濯。
阿花顿时咆哮如雷,目眦尽裂,不要命地朝寒光猛扑而去。
天地间一色赤红,与霜白狠绞斗杀,战得难舍难分。
阿花鬓发凌乱、双目赤红,三尺妖刀血色淋漓,发上簪的白菊已被血污染透了。
一身烈焰烧得残霞灼灼,泼作漫天胭脂泪。
法阵乃是当年主持布下,天然悍鸷,凶奇诡谲,众僧人见兰濯伤重、阿花势孤,纷纷挣脱束缚,自四面八方合围而来。
阿花既要护着兰濯,又要留意不伤及要害,比平日打杀多出十二分辛苦。
为首胆大的见她吃力,竟祭出法器,要生擒他两个。
不等阿花抽刀抵挡,右掌心突地一烫,其中迸出一柱耀目光芒,将那几个僧人生撞出几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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