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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凛一把扯住柳叙白的头发将他的头按在水池边,水面上立刻倒影出了他的脸。
“好美的一张脸,好狠的一颗心。”
“不是我做的。”
柳叙白的解释苍白无力,沈凛听完朗声一笑,笑声中恨意满满,他将柳叙白的头转向自己,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这么轻描淡写就一笔带过,琅環君是觉得我还像以前一样好骗?”
“在神域为了你的清誉出卖我,在魔宗又将我拿去做交换。”
沈凛一把掐住柳叙白的喉咙,用力收紧指尖的间距,“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
他一想到这个就恨意难掩,为什么柳叙白总是在抉择的时候选择牺牲他,为什么总是拿自己作为筹码来谈判,为什么三番五次利用自己的信任来保全他自己的大义。
柳叙白任由他掐着,尽管他已经感觉自己的喉骨咔咔作响,但他没有做任何反抗,他倒是希望沈凛这就这样一狠心直接将他扼杀,但这时沈凛突然松了手,空气涌入胸腔后喉间一阵震颤,柳叙白咳嗽不止。
待他呼吸顺畅后,他淡淡的问向沈凛:“为什么不杀了我?刚才只需要多使一分力道,你便大仇得报。”
“那岂不是正中你下怀?我要的是你活着偿还你的罪业。”
沈凛指尖轻轻将他鬓角的碎发绾到耳后,嘴唇贴近他的耳边,手环绕在柳叙白腰间,然后讽笑的说道:“反正琅環君最擅长的,就是以色侍人。”
以色侍人这四个字犹如利刃一般,深深刺伤了柳叙白,含光境内发生的一切再度重现在眼前,原本一直神色黯淡的他突然也笑了起来,那笑声哀恸且凄凉,他悲愤的瞪着沈凛,眼睛中似有泪,他唇间只吐出了一个字。
“滚!”
说完便将沈凛推开,挣扎的站起身,向原本的通道走去,他不想再看沈凛一眼,既然他现在已经恢复了正身,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反正再多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对自己有所改观,索性就由他去吧。
“你以为你走的了吗?”
沈凛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琅環君贵人多忘事,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走了?”
一道纵偶丝从他的衣袖中飞出,牢牢缠绕在柳叙白的脖子身上,他用力一拽,纵偶丝在柳叙白原本就淤紫的伤痕处留下一道极为明显的红迹,柳叙白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后推了几步。
“君上!”
通道外传来商瓷惊喜的声音,他带着众人前来接引沈凛正身的回归,“代尊使商瓷接驾来迟,还望君上恕罪。”
魔宗迎回魔尊,就意味着所有内乱都将迎来终结,商瓷的喜悦自是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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