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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另一个道人听见动静,急忙转头,只看见个少女立在血泊里,手里提着个覆满黄毛的脑袋,冷笑:“我以为是什么邪道人呢,原来是两只黄皮子。”
两只黄皮子还未修成人形,只是他们穿着道袍,背对他们,看背影人模人样,才让逢雪错认。
冰冷月光照在一方庭院中。
拿蒲扇的道人扭过头,脑袋长满黄毛,长颈尖嘴,凶狠看着她。
什么道人?
一只坐在矮凳上的黄皮子罢了。
被逢雪戳破,它的尾巴从宽大道袍底下钻了出来,晃来晃去。
逢雪把手中头颅抛给它,“听闻你们黄皮子自称黄仙,最是护短,死的是你兄弟吗?”
“你兄弟也太臭了吧。”
黄皮子直立而起,有两个逢雪那么高,影子长长。
它听到两人几句挑衅,浑身黄毛炸起,一根根犹如长针。
逢雪横剑于胸前,长剑猛地刺向它的双目。
叶蓬舟手里的鬼哭刀甩出,在黄皮子身上割出一道长长伤口,复而回到他的手里,变成大刀模样。
他双手握住刀柄,朝那条深黄大尾巴劈了下去。
刀剑齐鸣。
脑袋与尾巴应声而落。
逢雪行动速度,在血红飞溅前,扯去黄皮子身上的道袍,一具大黄鼠狼便躺在了血中。
妖气外泄,尸体越来越小,变成普通黄皮子的模样,无头无尾,可怜兮兮躺在血里。
她垂眸看着两头血中的小黄鼠狼,忽然心想,她的前生死状,是否也是这幅模样?
来不及惆怅,一声痛苦低吟从身侧传来。
叶蓬舟捂着鼻子,用手挥风,雪白的面孔毫无血色,虚弱道:“太……臭了吧……小仙姑,你为何没事?”
逢雪看他一眼,说:“我提前封住了自己的嗅觉。”
叶蓬舟拱手,心悦诚服地拜拜她,“小仙姑实在厉害。”
他解下腰间酒葫芦,喝了口酒,烈酒入喉,这才感觉活了下来,“小仙姑,我们把这两只畜生丢进丹炉吧!”
逢雪正好这么想。
他们把两只黄皮子残破的尸体丢进了丹炉。
本是赤红的烈焰,在投入妖物的尸体后,多了抹暗绿的颜色。
“这能炼成丹吗?”
叶蓬舟好奇道。
逢雪:“就算是炼成了,也不是那枚能让他成仙的丹了。”
不过,左右是个邪祟,所谓的成仙,定然也是邪法。
叶蓬舟笑容更甚,“他既然这么想成仙,我们不如帮他一把,再加点东西进去?”
逢雪与他对视,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桃木百鬼畏惧,不如在炉里添上一枝;
香灰带着愿力与清正之气,是极好的驱鬼之物,不如在炉中来上一把;
朱砂可以布阵驱邪,也正好添入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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