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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理此话有些僭越,但宇文澜并未恼,想了想后竟然颔首道,“的确有些。”
便顺势吩咐富海,“自明日起,将朕的膳食减去一半。”
富海应是,他又问燕姝,“太医怎么说?”
燕姝道,“大夫说喝了药休息一下便好,不是什么大病。”
宇文澜颔首,“那便歇着吧。”
语罢却吩咐富海,“去备水。”
备水?
燕姝一愣,忙问,“陛下今晚要歇在这里么?”
宇文澜已经除了外袍,颔首道,“当然。”
燕姝震惊,“可是臣妾病了。”
却见他将她瞧了一眼,道,“朕不嫌弃你。”
燕姝,“???”
这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吗?就不能叫她自己好好睡一觉么?
她急忙又道,“臣妾是怕过病气给陛下……”
宇文澜已经脱的只剩了寝衣,一脸莫名道,“还从未听说,上火也会过病气的。”
语罢竟径直进了净房。
燕姝,“???”
这是病了还要她上岗?
有没有天理啊!
~~
其实宇文澜只是觉得在此睡舒服,比如昨夜,他竟然做了那么舒服的一个梦,今晚还想再放松一次而已。
他并非不通情达理,顾念她不适,沐浴过后便安静的躺在她身边,连手都没伸过。
大约是放松了警惕,不一会儿,那姑娘便进入了梦乡。
枕着她安静而悠长的呼吸声,他也渐渐睡了。
及至半夜,却有什么东西忽然钻进了他的怀中,将他惊醒。
醒来之后才发现是她,如同一条鱼儿,紧紧挨着他,甚至抱住了他的脖子。
本想问一问,却发现她闭着眼睛呼吸急,促,仿佛在做噩梦。
他于是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背,而后再度睡去。
这一夜,殿外寒风呼啸,帐中却是温暖如春。
~~
第二日,宇文澜在朦胧晨光中醒来。
今日又有朝会,他正欲起身下床,却忽然察觉身体有些异样。
长久以来麻木的某处,似乎与从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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