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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帮帮我吧,不然我没办法跟闻掌教交代。”
岳观雾轻声一笑,转过身去,重新走到书案前,从后方的宽口瓷瓶中抽出一卷红纸,缓缓展开来铺于案上。
砚台里的墨尚未干透,笔尖浸的清水亦尚未沥干,她掭笔挥毫,以极快的速度写完那一纸婚书,而后丢开笔,重重盖上了宗主金印。
郁润青见状,摊开掌心,等着她将婚书送过来。
可岳观雾却将婚书向外一甩,当污秽之物似的随手扔到地上:“拿去吧。”
郁润青迟疑片刻,起身过去拾起,小心翼翼地收到怀中,抬头对岳观雾笑道:“多谢师姐。”
岳观雾目光定定的盯着她,忽然问:“你有什么可笑?”
郁润青脸上笑意一凝,很快恢复如常,看岳观雾的眼神是稚子一般纯粹柔软的信赖:“因为,我知道师姐虽然嘴上责怪我,但最后还是会帮我的。”
“……你走吧。”
岳观雾没再说什么了,只是手撑着书案,面色有些惨淡。
郁润青敏锐的察觉到些许异样:“师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这样问着,又走上前,那股浓郁的檀香下,渐渐浮现出难以掩盖的血腥气,而岳观雾左肩处也已然透出了湿濡的乌色。
“师姐,你受伤了。”
“我知道,用你废话。”
岳观雾抬起右手,压住肩上的伤口,很不耐烦的乜了郁润青一眼:“婚书都拿到了,你还赖在这做什么,还不滚。”
郁润青眉头紧蹙,倒像是没有听见岳观雾的冷言冷语:“怎么弄的?谁伤了你?”
“不关你事,滚开。”
“师姐……”
问心宗有最好的金疮药,不仅可以即刻止血,还能令白骨生肌,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口,会这般难以愈合。
郁润青想了想,不得其解,便握住她的右手手腕,将她抵在书案上,轻声细语道:“我看一下,你不要乱动,会留更多血的。”
岳观雾咬紧牙根,狠狠瞪着郁润青:“你给我放手。”
郁润青倒是蛮听话,乖乖的放开手,紧接着便被一巴掌扇在脸上,力道之重,令她不禁侧过头去,好一会才将脸转回来,正对上岳观雾又冷又怒的一双凤眸。
“……你都打我了,还不叫我看,那我不是白挨打?”
郁润青振振有词的同时,很利落的解开她腰间的衣带,掀开她的外袍,挑起她的里衣,一眼看过去,只见那白皙如玉的肩膀上赫然一个猩红的血洞。
郁润青试探着摸了摸她的背,果然也是湿淋淋的:“贯穿伤……到底是什么东西弄的?”
岳观雾大抵是痛得厉害,纹丝不动的靠在书案上,缓了片刻才道:“长牙。”
“长牙?”
郁润青
()抿着唇,眉头皱得更深:“它不是已经消失了几百年?怎么会突然冒出来。”
“你不如去问那些该死的魔修。”
“……”
“看完了?还不把衣服给我穿好!”
郁润青盯着她肩上的伤,从腰间摸出一张空白符纸,指尖蘸了点她的血,在符纸上随意画了道线,末了,低语几句,符纸忽燃,化作纸灰落于掌心。
郁润青一边将纸灰撒在她的伤口处,一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血咒,可这样才能止住你的血,叫你不那么疼。
我看古籍记载,长牙留下的伤,只有用它的牙磨成粉,敷七七四十九日才能愈合。”
“……”
“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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