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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徐子漾早已经搬去了程桑子那边,多空出一间客房。
青漓本地不产西瓜,小镇有人从外地拉了整车的西瓜来,在路口叫卖。
雾气蒙蒙,有时候西瓜车看上去若隐若现,像海市蜃楼的幻影。
陈聆他们每天都去买几个回来,放在冰箱里,下午热得不行时,就切他一盘子,堆在客厅桌上,谁路过都要吃两块。
这些人借住在孟宴礼家,仗着和孟宴礼关系好,完全不像黄栌当初来时那样拘谨,一个比一个更像主人。
采无花果,逗狗,开着黄栌和孟宴礼的车去“觉灵寺”
玩,拿着家里的渔具去海边钓鱼,玩得不亦乐乎。
黄栌这个女主人都没他们过得自在。
而且这群人吵闹极了,黄栌时常想要把这群吵闹的人踢出去,尤其是他们起哄时。
有时候黄栌和孟宴礼在聊天时忽然对视一下,被他们之间的谁看见了,都会捂住自己的眼睛,说自己吃到狗粮了,比大西瓜还撑人。
还好,程桑子和徐子漾的婚礼在游轮上举行,黄栌和孟宴礼登船参加婚礼,就把那群好吃懒做的起哄精丢在家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婚礼很其实不太像婚礼,很像派对,但那天晚上徐子漾难得正式,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程桑子也难得温婉,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
两人携手,给宾客们切蛋糕分蛋糕。
蛋糕十多层,才切到第二层,身为顶顶不乐意干活儿的酒吧老板,程桑子就开始暴躁了。
她扭头问徐子漾:“这个流程太废新郎新娘了吧,照咱俩这速度,今晚上的活动只能切蛋糕了。”
徐子漾也懒得动手了,开始摆烂,招呼着宾客:“想吃你们自己过来切得了,我俩就不切了哈。”
反正也没有长辈在,完全是年轻人的新式婚礼。
一群朋友哄闹着冲上去,用蛋糕互砸,生生把婚礼搞成了生日既视感。
黄栌无辜被一块蛋糕砸中裙摆,被孟宴礼拉着护到身后。
知道她的小皮鞋在她心里世界第一美,孟宴礼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蹲下帮她擦掉上面沾染的奶油。
黄栌小声问:“我自己来吧,被别人看到你给太太擦鞋子,会不会好没面子呀?”
孟宴礼说:“没那回事儿。”
这一幕被程桑子瞧见了,她抹掉脸上的蛋糕,提起她的大裙摆,踢了徐子漾:“徐子漾,你和孟哥学学行不行,你往我身后躲什么躲!”
徐子漾头发上都是奶油,脑子短路,顺口就贫嘴,下意识回怼:“那你怎么不和咱妹妹学学?”
说完,他知道自己完了,抬眼,果然看见他刚娶到手的老婆,举着巨大一块奶油蛋糕,冲着他冲过来。
“程桑子!
你三思!”
“我思你奶奶!”
黄栌和孟宴礼眼睁睁目睹一大块蛋糕飞向徐子漾,砸中,然后徐子漾顶着一脸奶油,直接就地取材,从自己脸上摸下一把奶油,反手丢向程桑子。
也许,这是他们参加过的最奇葩的婚礼了。
黄栌悄悄拿出她的拍立得,对着互相抹奶油的新郎新娘,拍了一张。
趁着船上嬉笑打闹,太阳悄悄溜入海平线,只留一片暖色余晖在天边。
远处有星星点点渔火,游轮上的节日氛围灯全都被点亮。
甲板上放着欢快的曲子,最开始是程桑子和徐子漾在跳踢踏舞,然后是胡乱跳,有人完全对不上拍子,还硬是扭了几下伦巴。
孟宴礼问黄栌,是否想要加入其中。
黄栌有些不好意思,她没什么才艺,擅长的只有画画,但热闹的驱使下,她还是高高兴兴地随着孟宴礼入了舞池。
孟宴礼还没开始带着她跳,黄栌就被程桑子抢走了。
程桑子喝了酒,一脸兴奋:“妹妹,我教你,咱们跳探戈!”
没几步,她就放弃了,把人送回孟宴礼怀里,“算了妹妹,你还是跟着孟哥跳吧,我鞋都快被你踩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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