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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能让他们夫妻失和,便是十足的乐子。
她想了想,跪下道:“三姊一时糊涂,还请娘娘念在姊妹情分,饶过她这一回。
若是娘娘不介意,小女子这便陪娘娘一起去西园劝阻三堂姊。”
沈宜秋一哂,她这四姊谋事总喜欢一箭双雕,这时候还不忘在尉迟越面前露个脸,不过却是打错了主意。
她引以为傲的姿容,在尉迟越眼里却不算什么,后宫何时缺过美人?不说何婉蕙那等绝世美人,便是两个太子良娣,也是一等一的容色,还不是至今未被临幸。
她懒懒道:“这一日累得很,恕难奉陪,四姊想做什么请便。”
沈四娘这会儿看出她的镇定不像是装出来的,不由踌躇:“三堂姊若是做出什么来……”
沈宜秋道:“太子殿下英明神武,自有圣裁。”
沈四娘还想说什么,沈宜秋道:“四堂姊若是有意,不妨也去让殿下裁一裁。”
沈四娘隐秘的心事叫她一语道破,脸颊烧得滚烫。
她倒不是要与太子有什么,毕竟她已定下一门理想的亲事,嫁过去便是正妻,好过在后宫争宠,被沈宜秋压一头。
但是若能得太子一眼眷顾,也够她藏在心底暗暗欢喜好久。
与她定亲的伯府公子其貌不扬,还有些矮胖,实在叫人生不起什么倾慕之情。
沈宜秋瞟了四堂姊一眼,只见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放下佛经笑道:“四堂姊兀自拿主意,我要沐浴安置,便不留你了。”
素娥早在一旁摩拳擦掌等着了,一听自家娘子发话,当即捋起袖子上前:“四娘子,请吧。”
沈四娘无法,只得行礼告退。
沈宜秋看看更漏,快到戌时三刻,便吩咐素娥等人服侍她沐浴更衣。
沐浴完毕,她穿着寝衣走出净房,却见屋子里多了个人——尉迟越不知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沈宜秋见他脸色不豫,心说莫非是二伯他们和沈三娘做得太过,他连天亮都等不得,这会儿就来兴师问罪了?她面上不显,照常行礼,接着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尉迟越见她脸颊上带着热气薰出的红晕,双眼湿漉漉如含秋波,肺腑中的燥郁之气散去不少:“孤今夜宿在这里。”
沈宜秋的住处在沈家后院,按说便是他们夫妇要同宿,也该沈宜秋去他那儿,不过太子要住,她总不能将他赶出去,只得道:“此处偏狭简陋,床榻局促,还请殿下担待。”
尉迟越扫了眼床榻,果然有些小,比起东宫中的床榻要狭窄许多,两个人睡的确局促了些,不过还是道:“无妨,我们挤一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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