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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回,她都会第一时间去迎他。
在城门口有一家三层楼的酒楼“迎华楼”
,迎华楼的三楼有三间包间,面对大街的那一间包间,长年都是空置着,只有在善鸢到城门口迎接鹿鸣的时候会开启,善鸢会被奉为座上宾,毕竟那家酒楼的神秘东家,便是鹿鸣。
静候阿鸢
高耸入云的城门巍然屹立,城门口汇聚了浩浩荡荡的百姓,其中不乏贩夫走卒穿梭其间,紧握着这份欣欣向荣的商机。
当马蹄声与战鼓声逐渐迫近,那庄严而雄壮的气势顷刻间弥漫开来。
北境的神武军步履整齐划一,将士们身披铠甲,在朝阳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迈入了久违的京城。
伴随着军队脚步的铿锵声,彩旗飘扬在空中,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
神武军本来隶属于征国公府,也就是善鸢家族,在善家仅剩下善鸢之后,变成了绝户,接掌的老将军云不破镇守北方多年,是善鸢的父亲善固的副将,在善固战死之后,执掌神武军。
云不破有五个儿子,十二个孙子,通通战死在沙场上,可以称得上是个英雄,一个悲剧英雄。
六年前,高句丽王和北虏国王勾结,集结二十五万大军挥军南下,雁门关险破,宁家掌东南和西北重兵,却在此役选择袖手旁观,他们爱惜羽毛,不打没有把握的战争,不到紧要关头不放弃荣华富贵。
鹿鸣便是在那时找到了机会,自请领兵至东北参战。
如果放在寻常时期,宁家绝对不会让鹿鸣出征,可是在那个当头,人人都以为鹿鸣这一去,必定是有去无回。
宁家人甚至一力促成鹿鸣北上之行。
不只是宁家,朝堂上没有人觉得这个三皇子能够从战乱中活下来,就连皇帝自己都这么认为,还在鹿鸣身边安插了死士,如果情况危急,这些死士就会拼死把鹿鸣送回京城。
就连善鸢,她都哭红了双眼,她永远记得在那个大雪天里,鹿鸣长跪着求贵妃让他去,她也不会忘记,在鹿鸣离去以后,贵妃缠绵病榻数月。
“神武!
神武!”
那一声一声,喊着将沦陷的城池回归南泱的英雄,把善鸢那颗紧绷的心喊得松罚。
在更、更久以前,她也会等着军队凯旋,那时候是她和阿娘,等着阿爹。
那么久远的记忆,本以为都要消散了,如今却随着相似的画面如同潮水一般涌出,喜悦和辛酸同时涌升。
“荣王!
荣王!”
人们嘴里呼喊的是北境战神、南泱的定海神针,能止小儿夜啼的荣王爷。
荣王爷一身黑甲,端坐在高大的大宛马背上,俊美的容颜、冷酷的神色,可还是不能减损他的风姿,他所及之处,都能听见小姑娘们娇脆的嗓音,她们兴奋之际,纤手一挥,轻巧的手绢在空中飞舞,犹如彩色的蝴蝶,花朵也随之洒落,绽放出缤纷的色彩和芬芳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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