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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骨小庄收了媚态,一副难得的认真模样,项黎于是也正视他,仔细看,面前这个扬州名唱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羸弱少年,纵然装扮艳丽,面容仍是掩不住的稚嫩,项黎忽然有一瞬间的怜悯,可也只有一瞬。
“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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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给小庄写个很小的番外
午后,郑芳寻从柜子里翻出一个长条小木盒,打开,里面是那只芙蓉石荷花簪子。
他捏着盒子坐到窗下,把盒子搁在小桌上,打开看了眼,又合上,犹豫不决,愁闷地叹了一口气。
窗下疏影,斑驳的日光在木盒上跳动,郑芳寻呆看了一会儿,抬头,透过窗纸隐约可见廊下站着一个人,手持一卷书迎风而立,是陆怜。
郑芳寻下了决心,握着木盒起身往外走,一脚刚踏出门,有升跌跌撞撞地跑进院里,两眼冒光,“少爷!
老爷升任漕运总督了!”
“什么?”
郑芳寻以为自己听错,傻愣愣地看着有升跑到他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兴高采烈道,“老爷升任漕运总督了!
刚下的升迁令,消息都传遍了!”
“真、真的?!”
郑芳寻一时差点没站住,升任了,那也就意味着这一劫总算过去了?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陆怜,后者垂手而立,正朝他微笑。
“去向你爹请安道贺吧,礼数不能失。”
陆怜道。
郑芳寻起先还有点忐忑,听他这么说,便只剩下了高兴,过来拉起他的手,“咱们一起去!”
陆怜放下书,笑着点了点头。
“你去吧。”
书房,郑老爷摆了摆手,邬思明便颔首退下,转头出书房时正好碰上郑芳寻带着陆怜过来,他朝郑芳寻点头行礼,后者直接略过了他走进书房,倒是陆怜扭头看了他一眼,邬思明却无视,昂首出去了。
书房内传来郑芳寻的声音,声音朗朗,语调高兴,一听就知道是来向他爹道贺的,邬思明停在了院门外墙下,迎着斜阳靠墙站着,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爹升任总督,该摆宴,好好庆贺!”
郑芳寻碰碰旁边陆怜的手,“隐白,你说是不是?”
“呃、是,义父荣升,按规矩都是要办烧尾宴庆贺的,恭祝义父神龙烧尾,直上青云。”
“交给下人去办吧。”
郑老爷只是微笑,目光仍在手里的文书上,看不出多么高兴的样子,陆怜心里有一丝忐忑,还怕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旁边郑芳寻又兴冲冲道,
“不如就交给儿子来办吧,儿子想为父亲尽心,请父亲准许!”
桌案内郑老爷这才抬起头,“你既有这心,便交给你去办吧。”
“是!”
郑老爷眼珠转动,看向陆怜,“你也帮着一起办吧。”
陆怜一顿,立刻颔首行礼,“是。”
出书房时陆怜手心微凉,是刚才一紧张出的汗,他胡乱在身上擦了擦,晃眼看见郑芳寻手里捏着的木盒,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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