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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炊饭后,走了一天的骑士们逐渐开启了轻松的话痨时间。
平静的时光总是非常难得的,如果之后几天也和今日一样无事发生,那他们自然可以提早结束准备返程了。
梅拉对于他们讨论哪个女人美艳多姿哪个女人贤惠顾家的话题兴致缺缺,脑海里不断重复的还是瓦尔德之前说的话。
难道她之前就和他认识过吗?又或者他说的并不是她。
烦闷地甩甩头,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像贝格先生那样上了年纪多忘事,只是印象里确实没有瓦尔德这么一个形象。
但这个名字仿佛是存在过的。
夜已深,长途跋涉后的骑士们逐个进入梦乡。
梅拉这娇贵的小身子自然也抵挡不过睡意的侵袭,将长袍铺在身下后便一个侧身躺在一群男人身后的位置,大概也是练好了入乡随俗的生存本领。
摇曳的火光在微凉的晚风下将她的身影吹得不甚安稳,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轻轻翻身尽量不吵醒骑士们,面对着火光的方向迷迷糊糊瞧见男人用木棍轻敲柴火堆的模样。
这在瓦尔德看来完全就是一只累到睁不开眼的兔子在拼命竖起耳朵探查敌情。
“您还不休息吗?”
黏黏的嗓音像是被火烤软了的一块糯米团,异常直接地将他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瓦尔德摇摇头看向她被熏得暖呼呼的脸颊,抿着唇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要确保这附近对你们是安全的。”
“嗯…唔嗯…”
也不知她听没听懂,一向不讲细节的瓦尔德将手中的木棍扔进火堆里,起身将外袍脱下后来到缩成一团的女人身边坐定,轻着手脚为她又加了一层温暖。
骑士团在野外生存已久,早就练就一身耐寒的肌肉。
而她看上去脆弱得像朵娇嫩的兰花,估计几颗沉重的水滴落下来就能砸个半蔫。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对于兰花根本没有丝毫可以施展的抵抗力。
趁她睡得熟,瓦尔德也半侧过身体躺在她身边。
因着他确实比梅拉高出不少,将她揽在怀里时他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轻微的吐息似是要穿透他胸前的绒衣。
手缓缓上移到她的后颈处虚握着,瓦尔德莫名有种不真切的虚妄感飘在心口,像是要打破这层透明的玻璃,他紧张地低下头将唇落在了她发顶的小漩涡处,只浅触一次便离开了。
也说不上为什么,在她身边时他那颗不安的心总是能奇妙地恢复平静。
以前是,现在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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