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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药师端出两碗药,放至端木圭面前。
那两个碗都不大,盛了药都只是满了大半碗。
有一碗药颜色深黑,冒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热气尤未散尽;另一碗药是褚黄却混了点红,已无半点热气,看着就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余药师将黑药推了推,道:“先喝此碗,小半个时辰后再喝另一碗。”
端木圭点点头,道:“有劳药师。”
她捧起碗,先呷了一小口,辨出了味道方咽下去。
她喝得不快,浅浅啜喝着,但一会后,碗已见底。
慢慢咽下最后一口药,端木圭方道:“此碗药药料难寻,熬煮也耗心神,有劳药师了——敢问药钱诊金如何?”
余药师道:“不收钱。”
这下轮到端木圭愕然:“为何?”
余药师淡淡道:“我有个规矩,端午日来我处求医问疾之人,不收其诊金药钱。”
“这如何使得?”
陈羲道:“端木她还要喝上七日药,药师一文不收,我俩过意不去。”
余药师瞥了他一眼,道:“我说了,只限端午日求医之人才不收其药钱,所以我不会收你们的钱。”
端木圭清瞳流转,道:“只限端午日求医之人么?”
余药师道:“是。”
端木圭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淡然,全然不将药钱之事挂在心上,遂道:“既如此,药师有何事需要我二人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余药师闻言,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以后再说罢。”
**************
端木圭喝完第二碗药后,二人告辞离开了草庐。
见天色向晚,二人也不看龙舟了,直接走下山去。
行走间,端木圭忽道:“昭德你说,那位药师年岁几何?”
陈羲道:“二十来岁,不到三十岁罢——为何有此一问?”
端木圭笑笑,道:“因为我还不能肯定他的年龄——三十年前他是如此模样,眼下也是如此模样,我猜三十年后,他仍是这般模样。”
陈羲不可置信道:“。
。
。
。
。
。
难道三十年前你见过他!
?”
端木圭瞥他一眼,哂笑道:“当然没有,三十年前我还未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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