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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旋即便是一阵剧烈咳嗽声,宣宁似是掩住了口唇将那刺耳的咳嗽声压成破碎的闷咳,脚步声急促而凌乱,落在苏小冬耳朵里,像极了无可辩驳落荒而逃。
莫问急急忙忙赶回双风居,竟觉得这一头无论是气氛,还是明英的情况都要比寒石院那头要好得多。
莫问赶到时,明英已经安然睡下,他悄悄替他把了脉,示意阿春守着,转身走出去,明细风跟着走出房门。
“阁主放心,公子脉象平稳,一切顺利。”
明细风点头:“辛苦莫先生。”
又看了跟灵鹊、寒鸦一起守在明英房门外的岑溪,也朝他颔首:“也辛苦青鸾使。”
往年将运化后的内力打入明英经脉之中,还要不间断的引着那股内息在他经脉里游走十二个周天,使其充分温养明英的寸寸经脉脏腑。
可是这一回,刚刚运转了两个周天,宣宁便不支呕血,幸亏离得最近的岑溪当机立断,接棒过去,替明英引气行穴,才没有白白浪费颜献的一身精纯内力。
突然被点名,岑溪赶紧站直了,道:“青鸾应该做的。”
明细风抬头看了看天色,天边已经隐约浮起一点白,一折腾又是一整夜,不过好在一切顺利,能使她心爱的孩子身体康健远离病痛,什么都是值得的。
她抬手掩唇,打了个呵欠:“我守着英儿,你们都去歇着吧。”
说着,转身往房里走。
莫问盯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觉得有句话如鲠在喉。
在迈进房门前,明细风停了下来,她忍了又忍还是将那句话问了出来:“宣宁还好吗?”
莫问仿佛等了许久才等到她这句话一般,迫不及待地答话:“他不大好。
吃了太长时间的延灵散,经脉已经开始淤塞衰竭,再以这种法子给公子治,少阁主恐怕撑不到下一回了。”
以血为引,以气为药,三年一次运化精纯内力为明英温养经脉。
宣宁撑不到下一回的意思是,宣宁活不过三年了?明细风背对着他们,莫问不知道她那张花容月貌的脸上是否会因为这个消息而有些微心疼忧虑,他只听到她轻轻柔柔地“嗯”
了一声,便又往屋里走去。
莫问没有再多嘴,拖着岑溪回去自己房里,将他摁住坐好,捻了个根银针扎到他头上的穴位里去,皱眉道:“一夜没睡呢,不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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