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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完弯了弯,在她耳畔低语,“可缓过来了?”
月吟只觉耳边热热的,他唇擦过耳廓,惹得她耳根子酥酥的,熟悉的感觉又来了,她整个人轻轻颤了颤,“还没有吶。”
月吟怕他又有了新的法子,心里羞怯,说话的声音都软了下来,酥酥的。
“大表哥,我饿了。”
月吟嗔娇着不愿,声线拉得长长的,带着几分抱怨的意味,“下午出府后就没吃过东西,如今都夜深了。”
谢行之垂眼看了看她略微鼓起的小腹,轻轻一笑。
他带着月吟的手,摸了摸她小腹,“适才不是吃涨了一肚子么?表妹还嘟囔着往后再也不喝白粥了。”
月吟脸倏地涨红,忙捂住小腹,偏头藏进他怀里。
谢行之揉了揉她头,温声问道:“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月吟不太想搭理他,把头往他怀里又偏了些。
“表妹既然不应,便是不饿不想吃,等会儿我做的时候可不许娇气喊让着你。”
月吟心下一惊,是怕了他了,纤指忙抓住他手臂,应声道:“吃。”
她抬头,看着他认真想了想,须臾后才小心翼翼问道:“都好晚了,厨子们都歇下了,大表哥可以出去给我买吃食吗?”
整个人谨小慎微的模样,仿佛是怕这要求被拒绝,谢行之心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揉揉她发顶。
“表妹想吃什么?”
他重复问道,只不过这次多了宠溺的口吻。
月吟抿唇,道:“醉八仙酒楼的螃蟹酿橙和银牙蛤蜊鲍。”
话音刚落,月吟怕他嫌太远了,怯生生问道:“可以吗?大表哥。”
谢行之点头,宠溺地揉了揉她头,“醉八仙还有道名菜,表妹没点,今日一并尝了。”
谢行之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从床上起身,穿上锦靴去地上拾起衣裳套身上,离开了屋子。
踏着皎洁的月色,出了鹫梧院,去马厩牵马。
月吟等谢行之离开好阵功夫后才拿薄被裹着身子,准备去拿摇椅上的衣裳。
可当她从床榻站起来那刻时,双脚酸软,她一个没站稳,又跌坐回了床上。
那面红耳热的画面涌入脑中,月吟手捂着烫起来的脸,埋进膝盖。
月吟缓了一会儿,咬牙站起来,忍住打颤的双腿,趁谢行之还没回来慌慌张张穿好衣裳,像做贼一样溜出鹫梧院,回到皎月阁。
她不准玉瓶玉盏问黄昏后的一切事情,只吩咐她们打些热水来,她要沐浴。
这厢,谢行之策马去了醉八仙酒楼,除了表妹想吃的两样菜,又额外点了四道补气血,滋补身子的菜,等他回到寝屋时,哪还有表妹的身影。
屋中除了那染了落红的被单,哪还有表妹曾在过屋中的迹象。
谢行之扯了扯唇,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表妹真是跟陈世平学坏了,竟没想到她还有偷溜的本事。
翌日。
月吟一起床,浑身酸痛,仿佛是被马车碾酥了骨头一样。
倘若不是今日要去淳化堂请安,她真想赖在床上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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