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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闻烟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谭叙深跟着她下去,将行李箱取出来:“走吧。”
抬头注视着他,闻烟没再说话。
三个人一起上楼,谭叙深陪她取票,陪她托运行李,然后陪她往里走。
周围人来人往有些嘈杂,但笼罩在他们之间的氛围却无比安静,只有情绪在无声暗涌。
到了安检口,他们停下了脚步,都无声望着面前的人潮。
“回去吧,别送了。”
过了片刻,闻烟打破了这份冗长的安静。
注视着她的眼睛,谭叙深伸手将她的头扣在胸膛,舒出的气息绵长又沉重,他嘴唇贴在闻烟的耳边:“过段时间我去看你。”
埋在他的胸膛,被熟悉的气息笼罩,仿佛全世界都被挡在了外面,闻烟听着他一声又一声的心跳,没有说话。
接着,谭叙深的吻就落了下来,从额头到眼睛,然后到嘴唇。
既暴烈又温柔。
周围有人频频注视,闻烟任由他胡闹,任由他占有。
片刻后归于平静,谭叙深抱紧了闻烟,他不想说再见。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有些僵硬,犹豫了很久,闻烟还是抬了起来。
“不要开车回去了。”
闻烟轻轻拍在他的背上,分不清拥抱还是安慰。
说完,她就抽离了谭叙深的身体,提着行李箱走进了人潮。
只是刚转身,闻烟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人生很长,又很短,不知道哪次转身就成了一辈子。
一辈子不再相见,一辈子不会再有交集。
这几天闻烟明白了一个道理。
她害怕心软和谭叙深继续纠缠,提前了航班,但还是这一天离开了。
谭叙深抛却一切想和她一起去,但最后还是她一个人走。
所以有些事,无论如何挣扎,如何不甘,在命运面前都是徒劳,它终会按照既定的轨道往前走。
“爸爸,我们不去吗?”
易阳站在谭叙深身边,拉着他的衣角。
小孩子总是最敏感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察觉到氛围不对,易阳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来得及和闻烟说再见。
手还保持着挽留的动作,谭叙深注视她逐渐缩小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人流中,男人眼睛红得厉害。
“嗯,我们先回家。”
听了闻烟的话,谭叙深买机票回的a市,然后又联系拖车公司,将车从机场送到了他舅舅家里,他舅舅家是南城的。
当时谭叙深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是想送她,心里的愧疚不安作祟,想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
买了最近的机票回a市,落地后周寻在机场等他。
“先去妈妈那里住几天好吗?”
车里,谭叙深眉眼间全是疲惫。
“好,爸爸你去哪?”
易阳今天一直都怪怪的,不吵不闹。
“爷爷生病了,我去看看。”
谭叙深低头,将他的领子整理好,这些事他从来不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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