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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他困意翻涌,鼻腔满是荷花浅香,缓缓闭眼安眠。
“……”
不知过了多久。
徐钰鸣只觉周身腾起阵阵清凉,驱散回廊亭里的暑气,但下半身还是有些燥热,他晃晃脚,睡梦中无意识伸手。
那蒲扇似乎明白他意思,本来靠在脖颈的风偏移,扇去大部分热气后移到脚边,清风吹得连脚趾都舒展开,舒服得徐钰鸣嘴角微微翘,打哈欠时染带几分愉悦,松活筋骨的腔调娇得挑逗。
“再吹吹。”
徐钰鸣梦中央求。
他声音倦而轻,不仔细听还真被蝉鸣吞过去,扇风的人似乎起身,徐钰鸣眼皮笼来暗影,他睡得更舒服些。
蒲扇不动了。
阵阵凉风消失。
徐钰鸣不满,他哼唧几声,试图再换来对方动作,原本举在头顶的胳膊放下。
因为穿的无袖背心,动作间自然会露出身体侧面,大片春光冲抵晚夏热。
说来也奇怪。
当他翻身,隐约听见另一人的呼吸沉重,脚步骤然后撤,可等他睁眼,视野昏暗,天阴沉,亭中除他空无一人。
徐钰鸣撑起胳膊起身,意识到某处不适,他捂住喉咙,痛感连绵,嗓音略显干涩。
“哥?”
徐钰鸣抬起小灯,他身体前倾凑向镜子,借助不甚明亮的光,发现自己喉结往两侧有米粒大红点,一碰还有些火辣辣痛感。
应该不是蚊子。
毕竟院落种满夜来香,就算绕湖又种满植被,同样能免蚊虫叮咬之苦。
他端详片刻,侧头。
“有人去过回廊亭吗?”
他发问,视线偏移,与半躺在小榻的徐羽树对上目光,后者陷入沉思好半天才嗯了声回应:“哪个回廊亭。”
“后面。”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
徐羽树嗓音倦怠,也不知徐老先生跟他谈了些什么,人情绪一直低迷。
话也没错,可徐钰鸣心底不安。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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