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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望向徐钰鸣因生气明显比先前红润的面皮,心底多添几分欢喜。
方才的小钰脸色过于苍白,瞧着过于吓人,纵使有乌鸡汤滋补,效果微乎其微。
“徐家的医生让你用食补,没有再叮嘱其他的?”
毕竟药方他没亲自经手,李奕不太放心,他推推下滑的眼镜,嗓音在暗沉沉的天里显得格外温和。
“一些禁忌事项,他告诉你了吗?”
“你唠叨是因为上年纪么。”
徐钰鸣坐回沙发,肚脐圆润,小腹平坦同上好白玉糕,片片浅印倒像撒在边缘的桂花糖,雪白后背沿脊骨的凹陷浮现层薄薄潮湿。
他手指向李奕鼻尖,掌心细嫩不带半块老茧,香气幽幽,脸上笑容不减反增,圆润陷入沙发,鼓鼓肉感十足。
李奕也不恼:“你我相差近八岁,喊叔叔也不会觉得奇怪。”
“叔叔。”
随后响起的嗓音脆生,带点恶作剧得逞的幸灾乐祸,李奕跟着笑笑,谁料对方触及他笑容时骤然冷脸,冷哼一声别开小脸,拒绝与他对视。
“……”
李奕识趣闭嘴,望向收拾东西的佣人,见冬装也一件件打包进箱,心底虽有好奇可也忍住未问。
等他扭头,坐在沙发的徐钰鸣不知何时离开,无主灯吊灯令房间更显空旷。
他略后靠,科室上午忙得来不及喝口水,喉咙火烧火燎得疼,相比之下多日失眠与情绪浮动显得微不足道。
“还是小孩子脾气。”
李奕说了句,表面埋怨,但嗓音是藏不住的纵容与开心,连侧脸火辣都褪去太多,化成无尽甜蜜。
等待徐钰鸣收拾东西的空隙,花厅熏香萦绕,安神效果显著,李奕昏昏欲睡,他意识越来越模糊。
半睡未睡,关于那位男人的记忆也逐渐浮现。
距此时间也就两三年前。
巧逢徐老先生过寿,排场礼节奢侈繁琐,连攻读博士的李奕也被拉来,说让他见见世面。
李奕找不到徐钰鸣,宴席同样没有熟悉的面孔,他自个呆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喝酒,即便酒精浓度不高,积少成多人意识也逐渐模糊。
他醉了酒,步伐踉跄。
佣人都在前厅忙活,没人顾及后花园,他一个外人进去,未遭半分阻拦。
绕过假山,鼻腔里潮湿泥土气逐渐削薄,李奕不知自己在哪,他扶着隔三差五出现的树,来到一处空地。
讲话声隐隐入耳。
李奕恍惚,视线散漫,不远处的院落亮了盏灯,昏黄明灭如萤火。
弯弯绕绕大宅后院,被褥凌乱的花间小榻,那时还是少年模样的小钰,吊带裙都要掀到腰,露出圆润可爱肚脐。
他半坐在窗边,偏偏胳膊肘位置不正常高些,身体稍坐不稳,哎哟一声就要往旁边倒,咯咯笑声在喧嚣夏夜显得格外清亮与干脆。
动作间,有几缕头发粘在唇,被人呸呸掉,徐钰鸣睁开的眼睛晶晶亮:“你别碰我那里。”
李奕看痴了眼,他向前几步。
虽然受着徐家资助,但平日见徐钰鸣的次数极少,今天能来已是恩赐,尤其他还穿着几年前的旧鞋,边缘起了毛边,踩在徐家小道,处处格格不入。
“那是哪里?”
另一道嗓音夹杂几分调情笑意,但不让人生厌,如漾开的满池夜水。
李奕挑起眼前柳叶。
失去外物遮挡,眼前景象清醒。
一人受力被迫挺起,丝质吊带松垮没型,对方五指轻松按住他肩,再加人本身偏瘦,摇摇晃晃似橡胶小鸭子。
“那里就是那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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