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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蒙着脸做什么?”
黑麂问道。
内监道:“回大人,他叫黄全活,听说是脸上生了毒疮,没脸见人。”
鳄鱼将军道:“黄全活?是不是号称神医的那人?他倒是真的人类,可惜长了毒疮,只好送去给军士们吃了,吃的时候把头先砍下来扔掉,免得吃坏了肚子。”
黄芪走到榻旁,伸出三指拿捏位置,中指呈弓形斜按,然后以指腹按触脉搏,先寸后关再尺。
鳄鱼等得不耐烦,道:“别耽误时辰了,赶紧拉出去。”
黑麂道:“鄂将军,别急,说不定他真能看出些门道来,黄大夫,我看你切脉有模有样的,你倒是说说什么是寸关尺。”
黄芪虽切出了脉象,但以他所学,也根本不知是何病症,手交在胸前,随时准备拿出宝贝拼死一搏,道:“寸关尺乃问脉三部,《脉经》有言:从鱼际至高骨,却行一寸,其中名曰寸口,从寸至尺,名曰尺泽,故曰尺寸,寸后尺前名曰关,阳出阴入,以关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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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麂微微一笑:“肚里有货,看来不是浪得虚名,请问你给世子诊出什么来了?”
黄芪道:“世子虽然沉昏不醒,但脉象壮如洪水,来盛去衰,滔滔满指,乃洪脉之象,或因内热极盛,以致脉道扩张,脉形宽大,因而热盛邪灼,气盛血涌,使脉有大起大落,只是我并不知这是何病。”
鄂将军笑了:“说那么多,还不是死,下去吧你。”
黑麂忽道:“等一等,这个人未必是黄全活。”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那猪妖尚书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殿外侍卫蜂拥而至,黄芪道:“我是黄全活,此有何假?”
黑麂笑道:“据我所知,黄全活年过不惑,怎会有如此细皮嫩肉的手?你虽一直遮掩,但诊脉时已暴露无遗了。”
黄芪大惊,心想这黑麂果然厉害,见情势甚急,正要出手,突然眼前一个黑影闪过,脸面清凉,再看时,缠头的纱布被揭了个干净,露出本来面目。
黑麂这一出手极快,待看清时也忍不住惊道:“是你,黄芪,你怎么会在这里。”
鄂将军喜道:“好一身人肉,大王,这些大夫串通作乱,图谋不轨,臣请把他们拉下去分给各营做军粮,这小子请大王赐给微臣。”
众大夫听了这话都慌了,忙说不认识黄芪,自己是被冤枉的,但侍卫哪里管这些,如狼似虎拥了过来,两侍卫刚碰得一大夫身,忽倒地痛叫,众妖大惊,鄂将军叫道:“果然有刺客。”
“且慢,老夫并非刺客。”
那大夫言道。
黄芪看去,只见他老态龙钟,拄着拐杖,立在当地颤颤巍巍,看不出是个什么妖,不知是如何让侍卫倒地的。
黑麂俯身察看侍卫伤情,道:“是中毒之症状。”
那大夫道:“无妨,老夫解了毒便是。”
从怀中摸出两个药丸,让侍卫服下,果然片刻便即好转。
南妖侯看出些蹊跷,问道:“你是何人,可知擅闯入宫是死罪?”
那大夫道:“大王明鉴,草民并非有意闯宫,只是有个人混在这群大夫之中,草民是寻他来的。”
鄂将军喝道:“胆大包天,找人找到这里来了。”
那大夫道:“大王,诸位大人,草民要找的这个人本领不小,说不定他可以医治好世子的顽疾。”
南妖侯道:“有这等人,他在何处?”
那大夫从诸大夫一一看去,道:“林师弟,既然来了,何不拜见南侯和诸位大人?”
黑麂道:“你既是找人的,怎么连人也认不出?”
那大夫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和他虽是师兄弟,但他对我心存芥蒂,一直避而不见,况且他擅长易容之术,我只知他藏在神医一条街这群大夫之中,却不知哪个是他。”
南妖侯似有所知,道:“你说他姓林,医术高超,难道竟是林一恶不成?”
此言一出,众皆惊诧,黄芪更是惊得合不拢嘴,难道林伯竟在这大殿之内,他的师兄只有李伯陈伯二人,这自称师兄的究竟是谁?:()修真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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