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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霄看着人消失的地方,目光复杂,他坐起身来,望着偌大的房内,一股无言的失落涌上心头,他清晰的感受到,陆乘风变了太多,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可自己这又是在做什么?
谢九霄茫然躺回床间,那张俊俏不已的脸上满是怔然和不解。
他该不会真病了吧?不然这是在做什么呢?
谢九霄翻腾半晌都没睡着,到了晚上,他有些忍无可忍,干脆自己摸黑去找府上大夫。
巫九今年已经五十多岁,蓄着一撮羊辫胡,正在药房里捣鼓碾着药材,听到门口动静抬头看了一眼,颇为疑惑:“小少爷怎么来了,你不是病了吗?”
谢九霄问道:“谁告诉你我病了?”
巫九笑言:“这还需人告诉?午时你园里的那位陆姑娘来我这一阵好问,她面色红润气息平稳,怎么看也不像患病之人,除了你外,她总不会无缘无故跑这一趟吧。”
药房地方多是簸箕药架,谢九霄扫了一眼,说:“巫大夫聪慧。”
巫九笑骂一声:“没大没小。”
他看着谢九霄,道:“我看你面色也不似病态,怎么回事?”
谢九霄轻咳一声,略微自然道:“吃过药好了。”
巫九含笑道:“小少爷这是欺我老昏头了?风寒若是一副药就能见好,那燕京城的那些药铺都该关门了。”
谢九霄自动略过这个话题,自行找了个地坐下,说:“我好像真病了。”
巫九见他神色不似有假,放下药碾子:“手伸来。”
谢九霄依言伸去,巫九缓缓搭上脉搏,静神闭目,片刻后收手道:“没病,好得很。”
谢九霄却不信,说:“你就不能多号一会儿?”
巫九道:“我说你这小子,没病找病是不是?”
谢九霄顾不得衣裳,将手抵在晒药的簸箕上,说:“你再看看。”
巫九拗不过他,只得依言再诊,这一次明显比刚才久些,巫九狐疑盯着谢九霄,收回手后问道:“你说你患病,是何症状?”
谢九霄若有所思,一手指了指心口:“这儿不对。”
巫九神情严肃几分:“胸口?”
难道真有什么他没号出来的疾病?
谢九霄点头。
巫九不敢大意,将簸箕搬开,又移上谢九霄的手脉,神情凝肃,静静不语,可脉搏强劲气血顺通,身体明显无恙,半晌后,他狐疑道:“胸口有何症状?”
谢九霄沉吟,偏头想了一会,认真道:“发慌。”
巫九一凛,胸口发慌是心律不齐之症,这种顽病极其难治,且患病者寿命都不长,他严肃不已:“可伴随疼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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