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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出了何事?”
君泠崖刚跨出清烟殿,便见两位宫女走来。
宫女们毫无防备,吓得八卦的劲都散到了九霄之外,忙不迭地跪地磕头:“参……参见王爷!”
“免了,”
君泠崖拂袖,没心思听她们的长舌头,再问一句,“太妃发生何事,快说!”
“这……”
两位宫女你看我,我看你,实在不敢隐瞒君泠崖这尊大佛,其中一位胆子稍大一些的,拽了拽手里的手绢,咬牙道:“启禀王爷,太妃娘娘前段时日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喃喃自语称有人要拿白色的粉末害她。”
“是啊,”
一位开了头,另一位宫女就跟腔道,“太妃娘娘的症状至今都没好。
起初状况还算好,只说过一两句便恢复了正常,后来不知为何变本加厉,她一见着白色粉末便发狂,要奴将其销毁。
奴遵照太妃娘娘之令,将殿内所有的香粉都拿去焚毁,结果竟然看到那香粉冒了烟,后来一查,发现那香粉竟然有毒。”
“太妃何时开始变成这副模样,香粉里有毒又是何时的事情?”
君泠崖眉峰一蹙,“为何不告知圣上?”
“这……”
其中一宫女仔细回想了一下,“约莫是皇兴寺一行归来后不久,太妃娘娘便出了事。
至于香粉有毒,也是太妃娘娘出事不久后。”
“太妃娘娘称,这事不能告知圣上,不然想谋害她的人,知道后定然会杀她灭口。
嬷嬷也劝过太妃娘娘,让她找圣上做主,太妃娘娘就是不愿意,大伙儿没法子,也不敢违抗太妃娘娘的命令去禀报圣上,只能耽搁下来了。”
“废物!”
君泠崖点燃怒意,“若是太妃娘娘有何损失,你们如何担待得起!”
“王爷请恕罪,王爷请恕罪!”
两位宫女磕头如捣蒜,声音一颤一颤,“奴们在那之后,都会检查太妃娘娘的衣食,连香料都要试过毒,方会给太妃娘娘使用。”
“王爷,其实查出有毒,也仅有一次,在那之后太妃娘娘一直安好无恙,也甚少发症了。”
“圣上称,她上次到来看望晕阙的太妃娘娘时,闻到香炉里有刺鼻味道,这是怎么回事?”
君泠崖双眸一深,暗淡得看不清里头是什么情绪。
“启禀王爷,太妃娘娘前段时日得了圣上赏赐的红脂,奴们正打算去销毁,但太妃娘娘却将其留了下来,称这是难得一见的香粉,不用可惜。
谁知,太妃娘娘晕阙前一夜,她使用了红脂,结果当晚梦魇,第二日起来便神智不清,认为红脂里有毒,当时香炉烧得正旺,她便掀开盖倒了进去。
后来太妃娘娘没多久便晕阙了。
奴该死,当时忙于照顾太妃娘娘,没来得及处理香炉,但奴可保证,红脂是无毒的,奴已经验过了,请王爷宽宏大量,饶过奴们。”
“请王爷宽宏大量,恕奴无罪!”
君泠崖在宫中是出了名的铁面无情,除了圣上,还没人见过他的温柔腔调,因而这两个宫女纵使无罪,也被吓得不轻,想着一会儿发怒时,是要哭得肝肠寸断,求他开恩,还是直接撞到柱上,给自己备个全尸。
sxd君泠崖沉默了,脑中千万根聪慧的筋高速运转起来。
目前李灵月之事的主谋,指向太皇太后,莫非太皇太后也想害太妃太皇太后所为?那她目的何在?为何仅害了一次便不再动手,当真是因为清烟殿防备得当么?千奇百怪的问题似雨后春笋,一个挨着一个竞相冒出头来。
心里的结缠得更紧了,可叹没有解铃的手,解开这个死结。
他当天便追上太妃的队伍,欲与太妃相见,亲自询问事情经过,可叹太妃以身体不适为由,婉拒相见,他不得已回去,另派人保护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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