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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又是一声地震般的闷响,靠墙蹲坐的年轻人望了眼半圆状的天花板,有些担忧地拍打掉落在头顶的灰尘。
在这间避难所里,同样怀有担忧的不止他一个。
半边就有两人在压着嗓子交流:“不是说只是一场飓风吗?怎么动静这么大?”
“是啊……这避难所都多久没用过了,到底牢不牢啊?”
年轻人寻思着,你人都已经进来了还操心这些?不牢还能现在给你两袋水泥去加固下?但其实他心中也有同样的忧虑,会腹诽那两个中年人也是在给自己找些安慰而已。
其他人不知道真实情况,再加上这几天新闻媒体的再三强调,他们只当是一次动静比较大的动物迁徙而已,甚至连飓风也只是捎带的。
然而年轻人在近卫军服役的哥哥却有在几天前叮嘱过他一些事情,那个时候他哥哥的神情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紧张,加上后来近卫军就开始了通信管制,连兄长的面都见不到,再怎么的他也能明白有大事要发生了。
事实上,今天的动静也确实不止一场台风的规模,否则以年轻人身处的这种按照抵御乱神袭击为标准建造的避难所,怎么可能被震得掉灰?现在就算是有人告诉他上头有一窝的乱神在蹦迪他都不带怀疑的。
但是最令年轻人担忧的倒不是头顶,而是避难所内部的人群。
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如同那两个中年人一样得到窃窃私语到处都是。
身边的人即便没有参与讨论,大多也都支棱着耳朵在听,不安的情绪正在人群中扩散。
还有闷热的空气,逼仄狭小的空间,隐隐约约的幼儿啼哭,无一不在拉扯着众人的神经,年轻人只觉得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灌满了煤气的封闭房间之中,距离引爆只差一个微小的火种。
“砰!”
“咚!”
震动还是没有停下,但值得欣慰的是震源似乎正在远离,声音越来越小,头顶上也没有再掉灰。
就连这种细微的变化都能很好地安抚群众的情绪。
至少,年轻人不用再担心自己会在一场不明不白的骚乱中遭重了。
至于震源为什么会移动,年轻人决心把这个问题丢得远远的,打死都不要去想它。
同样做的在这个避难所里不在少数。
……打的太忘我就是会有这样的麻烦。
警报声提醒刘一行他跑到一个避难所正上方的时候已经刹不住了,偏偏他本就准备在这个位置砍出一刀反击,所以有意放慢速度拉近了同倒凤之间的距离,两者间已经近在咫尺。
“欸!”
长叹一口气,刘一行只得扔出左手握着的光剑聊做牵制,同时加速变道离开这个位置。
同样还是太忘我带来的问题。
刘一行单想着避开倒凤,却忘了颠鸾倒凤是一对儿。
迎面扫来的鞭尾完全出乎了刘一行的预料,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打了个正着,连带着匆忙横在身前的最后一把大剑,夜枭就像一块破烂一样被打飞到半空,猛地砸在街面上又再次弹起,打了几个漂撞在一面墙上才算完。
此时的夜枭已经没个囫囵,撞击的路径上各种装甲碎片和各种零件散了一地,最大的那块几乎拧成一条麻花,只能勉强看出一条腿的模样。
再看夜枭手里的大剑就只剩了一半,剑尖的那一半插在不远处,断面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刃物切割过一样。
两面阴影从低空降落,压垮了周围一大片建筑,颠鸾倒凤直着身子,俯视着瘫坐在建筑物的残骸之中,电火花不断闪烁的夜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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