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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高兴的。
桥妧枝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重重点头,眉眼一弯,与他分享:“沈郎君,我要找的人找到了。”
“谁?”
沈寄时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下意识靠近她几分。
两人距离不足一尺,少女发丝随风而动,皂角香气在四周充盈,沈寄时舒服地眯了眯眼。
桥妧枝莞尔:“是沈寄时。”
“那个与你同名同姓的,却让我找了很久的,沈寄时。”
沈寄时一怔,唇角笑意顿僵。
-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往年这个时候,夜间的风都已经染上了凉意,偏偏今年,兴许是一直干旱的原因,夜间竟还是如盛夏一般燥热。
桥妧枝迫不及待要趁着夜色去沈府,于是刚过亥时,她便攀上墙边梯子,准备翻墙而出。
夜间燥热,她爬到高处,看向坐在墙头的沈郎君,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倒像是小雀儿吐气。
沈寄时扫了她一眼,心不在焉地移开目光。
“沈郎君。”
桥妧枝敏锐地察觉出他兴致不高,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兴宁坊很安全,我走过很多遍,沈府也有人接应我,郎君不必相送。”
她并未害怕夜路,只觉得这沈郎君当真是热心肠。
热心肠的沈郎君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却带了些暗沉,直勾勾落在她身后。
桥妧枝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到身后情景,眼皮不可抑制地抖了抖。
月色清冷,照的屋檐一片惨白,她身后不远处立着一个脸色青白的年轻女子,月光下,女子身侧并没有影子。
见她回头,女鬼惨然一笑,缓缓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桥妧枝没有出声,掌心却出了一层冷汗。
直到现在,她才对自己能见到鬼这件事有了实感,是她大意了。
“如今尚在七月。”
沈寄时下了墙头,立在墙外看她,“长安街道游魂不在少数,女郎还是快些下来吧。”
桥妧枝薄唇微抿,道了句多谢,缓缓爬下梯子。
亥时已过大半,兴宁坊内漆黑一片,达官显贵府邸高墙林立,遮住了穹顶月光。
桥妧枝顺着墙根往前走,路过桥府大门时,看到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与光影黯淡的灯笼。
她收回目光,向前看去,却见漆黑长街上依稀有行人游荡。
起初桥妧枝并不在意,直到后来,她发现那些“人”
路过她时都会下意识停顿一下,随后又逃也似的离开。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深更半夜,路上的那些“行人”
兴许都不是人。
桥妧枝呼吸重了几分,尽量避开那些游魂的目光。
今夜格外寂静,她们并肩而行,一路未曾说话,直到沈寄时听到了她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到她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
她向来擅于伪装,明明害怕,却能装作面无表情。
“女郎。”
他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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